三十大鞭,足以致人伤残。
若她真想嫁江行舟,又何苦如此呢。
或许真的只是全了那少时情谊吧。
她爱我如痴,京中人人皆知。
因我不喜宫中礼制,她便直面天威:“礼制迂腐繁琐,为何不改?”
因我不忍城中流民流离失所,她掏空王府,散尽家财为流民开拓居所。
因成婚三年无出,京中多少添了些流言蜚语,她便于大庭上直言:“儿臣传唤过太医,太医说,是儿臣难以生育。”
因了这事,京中对她议论纷纷,可她却舒展笑颜:“终是消停了。”
……
一股自责、愧疚如海浪般涌过。
我怎能不相信她呢……
“去,拿最好的金疮药!”
林宇应了声,匆忙跑回寝殿。
行至书房门口,我却听见安宁公主心腹红莲的声音:“公主,向皇后请旨的是您,您又为何要抗旨。”
“您心中明明还有江少爷,让他进了公主府又有何不可?”
我呼吸一窒,那熟悉的声音缓缓入耳——
“可在府中无名无分,却是委屈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