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碧月冷笑一声,拍开这些源,
“你先天受限,目光太过狭隘,有些东西是无价的。”
金裙女子再度逼近,两人鼻尖几乎相抵:
“你这话,是不是在骂我?”
“罢了罢了。”金裙女子突然松开手,
“与你争吵,倒把今晚的好心情搅没了。”
金裙女子旋身回头,鎏金裙摆扬起细碎流光,
她染着丹蔻的指尖轻点两名少年,眼尾笑意荡开:
“没记错的话,两位是枕边书和怜香客吧?”
尾音婉转如钩,惊得被点中的两名少年身形微颤,见状立刻轻移,一左一右侍立在她身侧。
金裙女子收起眉眼间的锋芒,指尖抚过额间银羽花钿,语调突然变得软糯:
“不要看姐姐长得凶,其实是很温柔的人哦。”
她将青玉酒壶重重搁在矮几上,抛出一卷古朴的竹简,
“烦请两位郎君,一个倒酒,一个捧卷读书。”
两名少年跪坐在软垫上,怜香客动作轻柔地斟满酒盏,枕边书清了清嗓子,开始低声诵读,声线婉转。
金裙女子斜倚在软榻上,任由琥珀色酒液顺着唇角滑落,在锁骨处凝成晶莹水珠。
“平日里总要看别人眼色,哎,今天你来这儿享受享受。”
她一下躺倒在榻上,慵懒地舒展身体,侧过头眯着眼睛注视俞珩,
“道袍小郎君,要不你给我按一按吧?给你三千斤源。”
俞珩体内蜕变来到关键时刻,他感到自身气息愈发雄浑,源自霸体那股震慑人心的威压几乎要压制不住。
他不理会金裙女子,起身对姬碧月说道:
“仙子,小道告辞。”
“唉?”姬碧月半伸出的手僵在半空,挽留的话还没有说出口,俞珩脚下金光纵起,身影消失。
她猛然转身,丹凤眼瞪得浑圆,脸上泛起怒色:
“金解语!你知不知道,你把我的小道士气走了!”她气恼跺脚,整个人像是炸毛的猫儿。
金解语斜倚在榻上,慢条斯理地用指尖蘸着酒液在案几上画圈,鎏金裙摆滑落露出一截雪白脚踝:
“都是货物,何必那么在意呢?”她仰头饮尽杯中酒,琥珀色酒液顺着下颌滴落在衣襟上,泛起深色痕迹。
姬碧月咬着下唇,突然抓起榻边的软垫狠狠砸过去,
“有什么事?非要大半夜来找我?”
软垫擦着金解语耳畔飞过,将她额间银羽花钿打得歪斜,她一下翻身坐起,面色认真道:
“可曾听闻荒古圣体?”
姬碧月停下,来了兴趣,
“是荒古年间那种旷古绝伦,盖世无敌的体质?”
金解语沉静点头:
“我路过燕国时,听到了一些传言。”
姬碧月眼中泛起好奇:
“哦?是什么?”
“有荒古圣体从荒古禁地中走出,还服食了圣果!”
姬碧月面露惊容,
“禁地深处的……?”
“没错!”金解语斩钉截铁。
“你是怎么知道的?”姬碧月不禁狐疑。
金解语狡黠一笑:
“燕国有个叫烟霞洞天的小势力,有个弟子因没收到我的宴会请帖,气得跳脚,后来他为了展露见识,抖了很多消息。”
“不会是故意引起你的注意力,胡说的吧?”
“我搜了他的识海,是真的。”金解语淡淡道。
姬碧月若有所思点头:
“怪不得族里组织人往燕国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