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舌头很软,力度却没什么轻重,动作也有些生涩,上去就含住重重吮xi了一口,季舒楹‘嘶’的一声,低低抽气。
大腿的软肉因为颤抖,微晃,带着睡裙下遮住的微隆起的小腹,也随着微沉的呼吸,起起伏伏。
“……疼吗?”
裴远之抬头,眉眼锋锐,高挺的鼻梁,暧昧的晶莹透亮,令人惊心动魄的情。
近距离看到这张俊脸,是截然不同的感受。
一想到三秒前的裴远之在做什么,仅仅是一个对视,季舒楹反而更加有感觉。
“……不疼。”她缓缓吐出一口气,尾椎骨一阵阵细小电流窜过的酥麻。
“不舒服就跟我说。”大手握着她的脚踝,说完之后,裴远之再度。
劲瘦结实的腰弯折,似拉满的弯弓,线条流畅而又充满极强的力量感。
盛放着各类蔷薇的花园里,弥散着清晨的雾气,露水晶莹,繁花在晨风中飘动,弯下了头,瑟缩着,直到被耐心地抚平,一寸寸展开。
目睹着外来人入园,经过,绿色枝叶在夏日的风中摇曳,有些害羞地蜷缩起来。
季舒楹禁不住地往后瑟缩,然而她身后便是软韧的床头靠背,躲无可躲,避无可避。
她每往后退一点点,他就往前。
忽远忽近,若即若离。
季舒楹刚要不满地出声,又忽而被吞没了话音,语言功能被不断弱化,灵魂出窍,一字一句都说不出口。
而路人伸出修长分明的手指,轻轻掬起一捧山间的甘甜清亮泉水,喝了一口又一口。
锋锐的喉结滑动,吞咽,解了渴。
却又更渴了。
仅仅一小会儿,季舒楹就受不了了,脚趾蜷缩,反反复复地捏着空调薄被,又松开手指。
“不要了……”她的尾音含着哭腔,支离破碎得厉害。
她开始拼命地想要推开,想要裴远之离开,放过她。
但裴远之并不让她如愿,反而扣得更紧。
赶路的猎豹路过林间的一汪泉水,久久地低下野兽的头颅,贪婪地。
季舒楹仰起头,视线没有聚焦点地落在天花板。
眸光晃来晃去,试图找到一个定格的聚焦点。
却终究是徒劳。
好漫长……又好短暂……
是她从前二十多年来都没有过的,新奇体验,如同在天堂和地狱之间反复横跳,穿梭。
心脏被揉捏着,像大自然界里一会儿温柔的和风,一会儿骤然的暴雨。
而她化作了大自然界里没有终点的溪流。
就在整片域将要颠倒倾覆过来时,他忽而停了。
残留着的,不上不下,很是难捺。
如同溺水的鱼浮出水面,季舒楹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干嘛……”
她睁着同样湿漉漉的眸子,眼睫也挂着水雾,望向裴远之,半是不满,半是娇嗔,“想……还没……”
裴远之抬起头,眉骨锋锐,平日线条优美的薄唇,染着浓重的迹,早已变得一片潋滟。
他显然也忍得难受,克制得难受,修长的脖颈上是密密的细汗,呼吸也很重,胸膛起伏着。
面对季舒楹的撒娇,裴远之喉结滚了滚,却只是冷静地问:“想要什么?”
“想要……”季舒楹脸更红了,似火烧云,张了张口,好半天才细声细气地把后半段两个字吐出来,气若虚音,“想要高……”
“可以。”
裴远之握着她脚踝的手进一步收紧,扣住,掌心有些潮湿,烫得季舒楹脚踝也微微发热。
他垂眼看着她,冷峻的眉骨在此刻显得有几分禁欲的性感,声线也因为情动,清冷之中染着喑哑,“叫老公。”
“……”
谁要在这种时候,被迫停下来,还得叫他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