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裴远之的吻也落下。
“你……你……”
被他的话语震惊到,季舒楹“你”了半天,大脑一片空白,磕磕绊绊的,挤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语。
因为太过震惊,甚至忘了回应。
她以为白天裴远之是在故意装不熟,冷落她。
却万万没想到,有的人看起来冷淡禁欲,一本正经地工作,问话,点评她的工作汇报。
脑子里装的,却都是这些惊世骇俗的东西……!
“……你个变态!”千言万语,汇成短短四个字,季舒楹一边骂,一边狠狠咬了他的喉结一口。
“变态吗?”
裴远之并不在意她咬的这点疼痛,甚至有点享受,他伸手,修长骨感的手指抚摸她的脸颊,“那你喜欢变态吗?”
季舒楹当然说“不喜欢”。
只是这句不喜欢,淹没在断断续续的喘息中,支离破碎的尾音,怎么听都不像生气,反而像调情。
后面裴远之变本加厉地报复,在她即将要,故意停下,反反复复地问:“喜不喜欢变态?”
季舒楹眼尾发红,头皮也一阵阵发麻,尾椎骨不受控制地窜着电流,娇嫩白皙的脚趾也蜷缩起来,眼泪汪汪地看他,被迫地说了一声又一声的“喜欢”。
很快,“喜欢”的尾音吞没在他的唇间,湿漉漉的热吻,空气不断升温,燥热的一切。
过往时,季舒楹对于暴雨夜的记忆,是混沌朦胧的蓝调天幕、凄清冷淡被灰雾蒙上的一切。
今夜之后,雷雨交加的夜晚,记忆被全然覆盖。
她想起的,不再是童年的那一幕,而是裴远之身上的味道,柑橘味的沐浴露清香,混着一颗颗的汗水。
窗外风声呼啸,雨水啪嗒啪嗒地拍打在模糊的窗上,水珠连绵成线,树木在暴雨中摇曳、瑟缩、飘摇。(外面在下雨的环境描写!无任何不良暗示!!审核员请看清楚!!外面在下大雨!)
室内。
衣物散落,从沙发到桌上,再到卧室的门把手上。
他炽热的吻,强有劲的胳膊和手臂,纹理分明的有力腹肌,起伏的胸肌轮廓,额头被汗水打湿的黑色碎发。
……
一夜荒唐。
翌日清晨,经过一晚上的暴雨洗刷后,空气澄澈,阳光清朗,预兆着一天的好天气。
季舒楹起床换衣服时,刚穿了一件,就看到手腕上的红痕,以及胳膊、锁骨、脊背、甚至大腿根上,深浅不一的各种痕迹,忍不住踹了一脚刚从外面晨练回来的裴远之。
“你干的好事!”
她羞恼道,面颊白里透红。
“理解一下,宝宝。”裴远之稍一抬眼,就明白怎么回事,他伸手拉她进怀里,在她额角上留下一个温存的吻,语气是缱绻的安抚,“忍太久了,昨天想了一天。”
“……”
不知怎的,季舒楹脸‘腾’的一下,红了,大约是想起了昨晚他惊世骇俗的发言。
那句“想把你衣服扒光了绑起来c”的话,带给她的震撼太大了,她不敢再招惹他,生怕对方真的付诸行动。
早上九点半,KS律所。
坐到工位上,季舒楹登上社交软件,才发现私下的聊天小群里记录颇多。
刚打开文书没一会儿,起身去茶水间的于惠路过她的工位,视线在某处顿住,疑惑地低声问:“小舒,你这里怎么了?”
季舒楹思路还沉浸在文档里面,猝不及防听到这句,抬眼,顺着于惠的视线看过去。
脖颈上,浅淡色的草莓印记,很是显眼。
季舒楹忍不住腹诽,这个变态,昨晚像标记一样留下这么多印记,身上的还好,穿衣服就看不见了,脖子上的这个,他是属狗的吗?!
现在是夏天,她根本没办法遮掩。
内心抱怨着,耳梢也微微发烫,季舒楹面上仍是一派镇定,语气从容,“应该是被蚊子咬的,夏天晚上太多蚊子了,昨晚都没睡好……”
说着,她顺手捋了捋耳后的碎发,不动声色地将发丝拨到前面来遮住。
“我这里有花露水,要不要?”
闻言,于惠关心地问。
季舒楹只好应了一声,道谢之后接过,装模作样地涂了点花露水,又四处喷了喷。
许是昨夜太过劳累,越是临近午休时间,季舒楹愈发困倦,伸了个懒腰,又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中午十二点,陈怡宁兴致勃勃地来找季舒楹一起下楼吃饭。
等电梯的间隙,陈怡宁凑到季舒楹耳边神神秘秘地道,“昨天的饭局你去了吗?”
季舒楹眨了眨眼,感觉头有点晕乎乎的,是熟悉的低血糖的前兆,她用空着的右手拿出一颗糖,剥开糖纸,扔进嘴巴里,摇了摇头,“没去,昨晚发生了什么?”
她一向不喜欢参加饭局,好在KS也比较人性化,除了必要的团建、年会,其他的,普通员工都可以选择不参加。
陈怡宁这幅神神秘秘的模样,倒有几分勾起了她的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