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慕星黎踉跄一步,玄螭立刻用脑袋顶住她后腰。
她望着倒了一地的异兽——这些原本该在山林里自由奔跑的生灵,此刻遍体鳞伤地蜷缩着,有几只幼兽正用湿漉漉的鼻子蹭同伴的耳朵。
她攥紧玉牌,牌面的温度比血池还低,"但这只是开始。"
慕绾月的笑声从头顶传来。
三人抬头,正看见她站在塌落的岩石缺口处,珊瑚串在月光下泛着妖异的红:"你们以为这样就能解决问题?
幽冥教的力量"她的话音被山风卷散,身影像片被揉皱的纸,"远比你们想象的要强大。"
沈初序的刀指向空处,刀身还滴着异兽的血:"追?"
"不。"慕星黎擦了擦嘴角的血,银尾将玉牌小心卷进袖中,"我们得回宗门。"她望向玄螭颈间未消的黑痕,又摸了摸袖中冰冷的玉牌,"这里的事,师尊需要知道。"
老巢外的月光很淡。
云阡润捡了根枯枝在地上画着什么,沈初序背着裂魂刃走在最后,玄螭则半步不离地护着慕星黎身侧。
山风卷着血腥味灌进领口,慕星黎裹紧外衣,听见自己的心跳声里混着另一个声音——是母亲临终前的呢喃,是慕华安前世的冷笑,是慕绾月说"最信任的人或许更可怕"时的轻描淡写。
千幻神宗的山门在晨雾里若隐若现。
三人加快脚步,玄螭的银尾扫过青石板,留下一串湿润的印记。
当慕星黎站在黎玄澈的居所前时,晨钟刚好敲响。
她抬手推门,门轴出吱呀一声——
屋内空无一人。
案上的茶盏还冒着热气,砚台里的墨汁未干,狼毫笔斜斜插在笔山,笔锋上的墨渍还没干透。
慕星黎的银尾尖轻轻扫过案几,指尖触到一张被压在镇纸下的纸条,上面是黎玄澈清瘦的字迹:"去苍梧山查异状,三日后归。"
可窗台上的铜鹤香炉里,香灰还是新的。
按照师尊的习惯,若要出远门,必定会提前交代。
慕星黎捏着纸条的手微微颤。
她转身望向窗外,晨雾里的竹林沙沙作响,像有人在低语。
玄螭凑过来用脑袋蹭她手心,她却没注意到——她的目光落在香炉旁那半块未收的玉简上,上面的纹路,和幽冥教老巢里的引魂牌,有七分相似。
"师尊"她轻声唤了一句,声音消散在晨雾里。
云阡润和沈初序的脚步声从院外传来。
慕星黎将纸条重新压好,转身时袖中玉牌硌得手腕生疼。
她望着空荡荡的主位,又看了看窗外随风摆动的竹影,忽然想起慕绾月消失前说的话。
最信任的人
晨雾更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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