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她推了玄螭一把。
玄螭会意,庞大的身躯如离弦之箭撞向血镜。
冥无渊的冷笑变成惊呼,血镜碎裂的瞬间,他的虚影显出身形——背后的命门处,一枚血色鳞片正随着他的喘息明灭。
"弱点在命门!"慕星黎的灵识精准捕捉到那处波动。
沈初序的裂魂刃突然爆出紫芒,他足尖点地跃上玄螭后背,刀光如电刺向那枚鳞片。
"啊——"冥无渊的惨叫震得石室簌簌落石,他的虚影像被扎破的气球般迅坍缩,最后化为一团黑雾钻进血池。
血池的血水突然倒灌,聚魂阵的光芒彻底熄灭,只剩中央那枚幽光玉牌静静悬浮。
云阡润扶住石壁喘气,间的银簪已断成两截:"冥无渊跑了?"
"他的本体不在这。"慕星黎摸着玄螭的头颅,它的鳞甲已褪去黑纹,露出底下银白的神裔纹路,"但蚀骨契被破,他短时间无法控制玄螭了。"
沈初序收刀入鞘,紫斑正以肉眼可见的度消退:"玉牌。"他抬下巴指向血池中央。
那玉牌的纹路与慕星黎前世所见分毫不差,是慕华安当年用来引她入陷阱的"引魂牌"。
她刚要迈步,身后突然响起环佩轻响。
"各位辛苦了。"
三人同时转身。
慕绾月不知何时站在石室门口,月白裙裾沾着血渍,腕间的珊瑚串正泛着诡异的红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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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笑还是那样温柔,眼底却像淬了冰:"你们以为破了蚀骨契,就能阻止幽冥教的大计?"
血池的水突然又开始翻涌,这次不是黑芒,而是彻骨的寒意。
慕星黎的银尾不自觉竖起,灵泉雾气在掌心凝成利刃——她分明记得,方才进入石室时,门口的机关是她亲自用灵泉雾气破解的,慕绾月是如何无声无息跟进来的?
慕绾月的目光扫过玄螭,又落在玉牌上,最后停在慕星黎脸上:"小师妹可知,这玉牌里锁着的,是谁的生魂?"
她的声音像根细针,扎进慕星黎的耳膜。
血池突然溅起水花,一滴血珠落在玉牌上,竟映出一张与慕星黎有七分相似的脸——那是她早夭的亲姐,慕星黎从未见过的,母亲临终前反复念叨的"阿柔"。
整个老巢再次陷入死寂。
慕星黎的银尾尖微微颤,她盯着玉牌上的倒影,突然想起前世慕华安临终前那句"你姐的魂,在引魂牌里"。
原来不是诅咒,是真相。
慕绾月的指尖轻轻划过玉牌,珊瑚串出细碎的响:"想救你姐姐?
那就跟着我——"
"砰!"
石室顶端突然塌下一块岩石,慕绾月的身影在碎石中消散,只余下她的笑声在空洞里回荡:"不过要小心,你最信任的人,或许比幽冥教更可怕。"
慕星黎握紧灵泉雾气凝成的利刃,银尾上的灵泉光芒将她的影子拉得老长。
她盯着玉牌上姐姐的脸,又看向玄螭脖颈处未消的黑痕——这场局,远比她想象的深。
血池的水还在轻轻晃动,像有人在水下注视着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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