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那么信佛,为什么不去做和尚,每天吃斋念佛呢?”房晴初始终是简单、直线思维的人。
葛黄蚬一愣,没想到她会这么问,感觉有点奚落的意思,“嗨~我哪有那慧根!菩萨还没有给我指引……再说我还要养爸妈呢。如果将来爸妈都不在了,我若还是个光棍,说不定真去做和尚去!”
“你娶老婆是为了什么?”
“做什么……传宗接代啊,不都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嘛。”
传宗接代?
这倒和祁野当初说的相似:做爱如果没快感,人就不生孩子咯。
房晴初感觉自己的认知或许真的需要修正。
她成长在虎走观,一直把性爱淫欲视作洪水猛兽,欲除之而后快,甚至用心法强行封闭了自身的性欲。
但普罗大众明显都很喜欢性爱,搞得自己倒像个违背人性的大反派,淫欲老魔才是众望所归。
“那、你对男女之欲怎么看?”这个才是房晴初感兴趣的,也是老实男人会刻意回避的敏感话题。
“这……”葛黄蚬局促地笑了出来,“我,我还没怎么试过。但我想人人都有那感觉吧。”
女菩萨真开放,会聊这种男女话题。葛黄蚬从来没和女人聊过这个。这种意淫的感觉好刺激。
葛黄蚬没说假话,他的确经验不多,没谈过恋爱,早十年前有过一次嫖娼经历,是路边按摩野店里的小妹,长得很普通,甚至有点丑,只是奶子大,就要收他28o,还只得一次。
他都没尝出什么味就完事了。
葛黄蚬觉得很不值,后来就没再去过。
有欲望了就自己解决,所以这十年做他的二弟过得有点凄惨。
“什么感觉?”房晴初很好奇。
“就是……想要的感觉,全身燥热,脑子里就只想要干那事。女菩萨,你……没有过吗?”聊这种私密的色色的话题,葛黄蚬都不敢看女神,但内心却痛快极了,有一种羞答答的释放感。
“我?”房晴初并没有直接回答,只是看着前方。
雨水在车窗上流动,世界开始变成抽象的样子。
葛黄蚬见她盯着前方看,就开了雨刮器。
这辆车他开了有十年,雨刮器动起来嘎吱作响,所以葛黄蚬一开就后悔了。
这破车让他在女菩萨面前丢脸了。
房晴初忽然开口,语出惊人,“其实我是个妓女,这样,你还想娶我做老婆么。”
“女菩萨开什么玩笑,女菩萨怎么可能是……那种职业。”
“我没有骗你,我还是服务很差劲,被人差评的妓女。”
葛黄蚬连连摇头摇手,“不会的,不会的,哪有那么漂亮的女人会做小姐。而且……”
“你是说做妓女的都很丑?”
“呃……那我不知道,但肯定女菩萨这种气质和性格,不需要做那个。女菩萨这么漂亮,又有家教,绝对不可能!我敢打包票。”
“我没上过学,也没什么家教。”
见男人这样无条件信任自己,房晴初还是有些感动的。
但现在的她就像在宇宙里漫无目地漂浮的卫星碎片,失去了动力核心,也没有方向。
难得有一个正常点的普通男人,可以在这雨天和他随机聊聊内心困惑的事,她感觉挺好的。
房晴初需要倾诉,她的身后已没有帮手了。尤其祁野那天不告而别后,再也没有回复过消息。他就这么消失在她的世界。
房晴初浅浅笑了一下,“5oo一次,3千包夜,至今差评率99%。鸡头说我是个他带过最差的一只鸡。中看不中用。”这是事实。
葛黄蚬拍了一下方向盘,突兀地按响了喇叭。
“女菩萨真会说笑。”随后他顿了顿问道,“那……你男朋友不生气吗?”
“男朋友?哦,他啊,就是他点我,我们才在酒店里认识的,他也是唯一给我好评的男人。”房晴初不假思索说出来,虽然男朋友是个谎言,但其余都是真实生过的事,所以她能轻松复述出来。
不然她编不出这种假话来。
葛黄蚬脸色有些难看,他难以接受菩萨给自己的缘分竟然真是个妓女,还是这么漂亮的妓女。
这莫非是菩萨对自己的考验么。
还是说菩萨觉得自己只配得上鸡?
这么漂亮的女人,只要5oo块?
十年前那个猪头大奶妹都要28o了。
再说5oo如今确实不多,葛黄蚬水产铺卖2天鱼虾,净利润都不止5oo了。
花个5oo能玩到这样的女菩萨,他愿意每周都消费,天天点她,怎么会差评?
这个女菩萨长相的鸡已经被多少个男人干过了?做鸡的话人数起码要上百吧。本以为菩萨会安排一个处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