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现在脑子很乱,没空在意这些乱七八糟的,他只在意他的眼前,
在意着那一对相拥着的男女。
他很想质问裴纪是什么意思,可他觉自己根本没有质问的权力。
沉默了半晌,他垂下眼帘,声音轻若蚊呐,
“你的伤呢?还好吗?”
没受伤没受伤!
豆包窝在阿娇的怀里小幅度地摇头。
察觉到怀里的动作,阿娇抬头道,“并不好。”
不是!不是!
阿娇又道,“用不着公子关心。”
不对!不对!
“公子快走吧,大人不想见您。”
豆包:
司景洲纹丝未动,眼神只是死死地盯着裴纪,声音微颤,“你都不愿同我说话了吗为什么?”
他忽地苦笑一声,“你现在连敷衍一下我都不愿意了是吗”
“我知道了。”
“所以,事情就是这个样子”豆包将情况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赵鹿吟。
听完,赵鹿吟陷入了沉思。
她还以为是多大的事情,竟然只是这个样子,不对啊怎么这样就哭了?
她本来还以为是豆包辱骂他,把他骂哭了呢
所以就因为她不理他,就哭了?
赵鹿吟突然意识到什么,
司景洲这小子,竟然这么在意她,平时话都不肯多说一句,这会以为她受伤就屁颠颠地跑过来,还因为她不理人而伤心。
“不过”她话锋一转,“有谁在传我受伤了吗?”
豆包并不清楚,所以只是茫然地摇了摇头。
赵鹿吟本就不指望他会知晓,扫了眼一地的狼藉,随后看向静坐一旁的阿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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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立马行礼道,“奴什么都不知道。”
还挺有眼力见的,赵鹿吟满意点头,临走前回过身看了一眼豆包。
“你收拾一下回府,然后,你下个月俸禄没了。”
“啊!为什么!?”
没理会身后的哀嚎,赵鹿吟踱步走出门外,她还赶着时间去哄人呢。
要是真生气了,平日的快乐都得少一半。
赵鹿吟脚步轻快,直接踩着走廊的栏杆往下跳,引起了阵阵的惊呼声。
她统统置之不理,走到门口时,对着老鸨问道,“刚刚有个好看的公子下来,往哪个方向去了?”
老鸨被问得一愣,回忆了一会,“好像往右边方向去了。”
“多谢。”
刚跨出一步,赵鹿吟又缩回了脚,转头:“借你们一匹马,回头还你们。”
“好好的”
东市大街繁华依旧,赵鹿吟骑着马却也走不快,可骑着马走不快,坐着马车就更是挪不动了。
所以很快,赵鹿吟就赶上了司景洲的马车,靠近后,看了霖风一眼,“找你们公子有点事。”
霖风记得这个人,是裴大人的侍卫,不过这个侍卫找他公子有何事?
他刚想转头过问一下公子,手上突然被塞进来一条缰绳,
“帮我牵着,我还要还的。”说完,她就直接钻进了马车里。
司景洲正躲在马车里独自难过,一个人突然挤了进来,不大的马车瞬间变得逼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