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赵鹿吟看向了另一个名字——御史中丞吕均沉。
贵妃娘娘吕昭宣的父亲,虽非御史台的最高长官,但实际掌管弹劾事务。
这些年,新旧两党一直都在争取他,他势弱,按道理来说应该会暗中选一方依附。
但他愣是这边打个哈哈,那边敷衍一下。
哪边都不拒绝,但哪边都不去。
这种人很聪明,懂得如何自保,如何给自己留退路,所以,如果他没有了退路,
是不是就可以为她所用了?
“你醒了没有!!”
赵鹿吟还陷在思虑中时,陡然听见房门被踹开的声音。
江寒竹穿着一身男子服饰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也就是她床侧有个屏风,才挡住了突然灌进来的冷风。
赵鹿吟沉着脸,抓起一个枕头就丢了过去。
这对于她们来说是很平常的欢迎仪式,所以江寒竹很熟练地接到手,重新丢回到了床上。
“你怎么来了?”
赵鹿吟的目光重新投向手上的册子。
江寒竹在床边坐了下来,闻言道,“你之前不是托我调查那个老道士吗?说感觉很熟悉。”
赵鹿吟僵了一下,手指无意间捏紧着纸张,抬起头,眼中似乎闪过一丝期待,
“所以?”是查出来什么了吗?
“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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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寒竹的眼神有一瞬间躲闪,
“那个道士之前一直在淮南那带的茅仙洞里,很少出来,有时候会下山帮人治病,但大部分时间都在山林里炼丹,据说他年纪已经有九十了,但身子还很硬朗,所以大家都传他会长生之术。”
“你”
赵鹿吟欲言又止,
“我想知道的是这个吗?”难道不是想知道他是什么人,为什么会让她感到熟悉吗?
“哎哟,我这不是查不出来嘛”江寒竹不自然地晃了晃腿。
如果仔细观察的话可以现江寒竹的行为举止有些怪异,但很遗憾,赵鹿吟的心思已经重新回到了那本册子上。
“你打算怎么用它?”江寒竹也看向了那本册子。
“恩”赵鹿吟思索了一会,笑了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威逼利诱。”
她将它合上放到一边,转头看向了江寒竹,“你这两日有听到什么奇怪的消息吗?”
“什么?”
“就比如说什么奇观异象。”
江寒竹听完懵了一会,思索片刻,才终于恍然大悟,
“听说昨日宫里的青铜器在子时渗出暗红锈水,还有前两日,岭南那听说有一丧葬队伍,那个纸人偶突然睁开了眼,还有”
“今早西市有人吐血喷出了一个卦象。”
赵鹿吟笑出了声。
“怎么了?你知道这是谁弄的吗?”江寒竹疑惑道,
“刘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