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戴手套的医生进来,贺谦顿时明白了一切。
“厉总,切除的过程中会大出血,您还是出去等着吧。”
兰雪摇了摇头。
“我要亲眼看着他受刑。”
“当年阿年被捅的时候应该很痛吧,所以他也不配打麻药。”
贺谦剧烈挣扎着,嘴里一直喊着不要不要。
下一秒,皮肤被尖锐的手术刀划开,贺谦的叫声响彻了整个手术室。
他不敢相信,兰雪为了程景年能疯批到这种程度,居然要活活切除他的下体,让他做不了男人。
他大叫着,将舌头都咬出了血。
不等手术做完,他已然被剧痛折磨得昏了过去。
等他醒来时,他发现自己正躺在冰冷的地下室里。
身上狰狞的缝合线还在痛着,可他清楚地知道,他再也不能生育了。
是兰雪亲手剥夺了他做男人的能力,现在的他,比程景年当年更加悲惨。
如今又将他禁锢在这里,连自由也不肯给他。
“兰雪!兰雪!”
贺谦不死心地喊着,声音传到门外的兰雪耳朵里,快意无比。
看着手机屏保上程景年那张笑脸,兰雪悲从中来。
他现在在哪儿?过得好不好?
阿年,我会找到你的。
在墨尔本转了将近一周,程景年决定就在这里安顿下来。
他在一处豪宅区买下一栋别墅。
这里风景优美,十分有利于他放松心情。
然而刚住下没两天,他发现隔壁空置的别墅也被人买了下来。
远亲不如近邻,程景年决定做些可口的饭菜端去,和隔壁认识一下。
门铃响了两下,传来开门的声音。
然而等看清来人的面容,程景年瞬间呆楞在原地。
女人穿着碎花纱裙,倚靠在门边,肆意不羁的语气。
“程先生,好巧啊。”
那人正是兰雪的死对头顾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