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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后悔的人好像是你吧,你的实验室距离我们这里二十多公里,你告诉我就是顺道过来的?”
她看到我不耐烦的样子,皱着眉头不甘示弱的讥讽了回来,
“我就是来看看你实验做的怎么样而已!我要看看到时候你怎么唉声下气的跑来求着我和你搭档!”
看她笃定又自信的样子,我忍不住笑,盯着她反问,
“你为什么这么自信觉得我一定会去找你做搭档?难不成世界科研奖已经内定你了?”
她昂着脸,神气极了,
“当然是因为上辈子你和我搭档一起拿了世界科研奖,要不是我选题做得好,你以为你能和我一起拿奖?”
“不过是沾了我的光而已。”
听到她坦诚重生,我也懒得和她装了,讥笑问她,
“你似乎忘了,能拿世界科研奖是因为我没日没夜的做实验,和你的选题、你这个人,有半点关系吗?”
她猝然睁大了眼睛,盯着我磕磕巴巴地说,
“你,你也。。。。。。。”
我冷淡地点头,“对,我也重生了,所以这辈子我永远都不会再和你搭档了。”
她敛下了眼眸让人看不清情绪,低着头好似在想些什么。
她不知道为何脑中会涌现出我在实验室做实验的身影,反反复复只有一个念头,再见那个人一面。
以至于把自己的研究都丢掉了,跑到这个偏远的地方来想见见他,跟他说说话。
听到我也重生后,她就像是丢了魂,好久都没有说一句话。
我冷冷地丢下话,“上辈子你对我的所作所为,我不会忘记,也麻烦你以后别再出现在我面前了。”
见我要回实验室,她猛然攥出我的胳膊,又迅速松开,闷声说,
“对不起,上辈子的事情是我误会你了。”
“你出国那天我听到陈燃和别人打电话,他说了这些复习资料都是他自己扔掉故意陷害你的,那些事情你没有做,我却因为他随口一句话就冤枉了你。”
“你说得对,做事是要讲究证据的,现在我已经发现陈燃并非单纯善良,并且还利用了我一腔真心,是我对不起你。”
这些道歉阔别经年,我已经无法接受了。
上辈子她因为陈燃带过我的一切实在太沉重,我爸的研究成果,我妈的性命,那些都是我用一生都无法挽救的东西。
心里有个刺永远扎在我的心头,嘲笑我因为喜欢她而害得家人惨死。
那些伤痛永远不会消弭,更不会因为一句道歉而减轻。
我麻木的笑了笑。
她盯着我,随后又慌忙地别开眼,觉得心头哽得慌,
“宇安。。。。。。。你别这样,骂我打我都可以,只要你能发泄,别做出这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好吗?”
“我宁愿你心里是有气的,起码我还有机会哄好你。”
动听的情话现在我只觉得那是逃避错误的陈词,我冷淡道,
“你走吧,我真的不想看见你。”
她眼尾有些红,冲过来从后环住了我,声音沉闷,
“让我哄好你好吗?我用尽一切办法尽力尝试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