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儿,你爹爹好狠的心,娘生产的时候他就不在身边,现在回来了又要对我们喊打喊杀。”
说话间,她视线冷冷地扫过吊在城墙上的沈若初。
“你爹爹心里其实是有我们的,只不过被这妖女迷了神魂,乱了心魄。”
“皇儿啊皇儿,你是未来天子,你说说,该如何处置她啊?”
林婉装模作样地问怀里咿咿呀呀的孩子。
半晌,才抬起头来,看向满脸急迫的崔北尧。
“殿下,我们的皇儿说了,要把这个女人砍手砍脚,灌入哑药,割掉双耳,剜掉双眼,做成人彘!”
“殿下以为如何?”
“要是你能亲手处置她,我和孩子就还认你这个夫君,认你这个父亲,待我父登基以后,你虽然不是太子,但也是大庸唯一的驸马。”
“未来天子的生父。”
林婉语速很慢,听起来胸有成竹。
崔北尧一直冷冷地盯着她,见她行状愈发癫狂,不由冷哼:“林婉,你当真以为你怀里的孽种是孤的孩子吗?”
“实话告诉你,与你同房的人从来不是我,你为了不让我和若初相见,不惜毁了槐树,想必也很清楚,我此生所爱,唯有若初一人而已!”
林婉闻言一挥衣袖。
“什么爱不爱的,我才不在乎!我要的只是权力!至高无上的权力!”
“至于这孩子,我说是你的就是你的,反正今天,你和沈若初这个贱人,都别想走出这道宫门!”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做这么多只是在拖延时间!”
“你失踪以后,我翻遍了整个东宫,都没能找到太子印玺,想必那能号令三十万兵马的信物,是被你送给这个贱人了吧!”
“可惜天不助你!你强行把她带来大庸,她却一直昏迷,你连自己的兵马都号令不了,又凭什么和我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