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兆川的呼吸猛地一顿。
脑子嗡嗡作响,他的心被瞬间捏紧,然后又被放开。
极致的寂静里,只能听见陆兆川沙哑地问道:“悠悠,她现在还好吗?”
林母冷嗤一声,便干脆地说道:“她很好,现在她身边有了别人,比你好上千倍万倍,总之一句话,这婚,还是离了好。”
说罢,林母便直直地挂了电话。
陆兆川心脏像是被一根细线勒紧,每一次跳动都带来尖锐的疼,可他此刻却希望它再疼一点,至少证明自己还活着。
而不是彻底地沦为了空洞的傀儡。
第二天一大早,陆兆川就赶去了陆家,推开戚容睡的那间屋子。
不管戚容此刻还睡着,直接上前拽住她的手腕一拉。
戚容整个人便从梦中惊醒,恐惧地尖叫了一声:“兆川!你干什么!我还怀着孕呢!”
陆兆川却不管不顾,冷着脸将她拖出房门。
“跟我去医院。”
戚容眉头瞬间往上一挑,强压着不安问道:“去医院干嘛?”
陆兆川回过头来,看着她一字一句道:“打胎。”
这瞬间,空气中弥漫着某种危险的气息,像暴风雨前的低气压,让人喘不过气。
戚容眼珠子不断地转动,余光看见被动静吸引出来的奶奶后,便直接放声大哭。
“奶奶!陆兆川要带我去捋走打胎!你快救救你曾孙子啊!”
陆兆川额上青筋猛地一跳,拽着她的手越发用力:“今天就算是谁来了也没有用!这个孩子我非要打了它不可!”
“你如果安生点,等孩子没了我就给你笔钱,叫你下辈子不愁吃喝。如果你非要把这个孩子留下来,你知道我会做些什么的。”
陆兆川的威胁几乎化为了实质,重重地压在戚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