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炎有洁癖,他一点儿也不乐意用手去触碰猫。
可他又不想让沈无忧觉得他很没用。
犹豫了片刻,他还是拿起刀片,小心翼翼地刮着毛。
沈无忧调好一定剂量的麻沸散,哄着翡翠全部喝了下去。
喝下没多久翡翠便睡死了过去。
顾景炎剃了一半猫毛,忽然缩回了手,略委屈地说:“沈姑娘,这是只母猫”
“本来就是母猫,怎么了?”
“男女授受不亲。”
“王爷,这不过是只猫。”沈无忧见顾景炎反反复复地洗着手,只好接过刀片,自己亲自上阵。
屏风外太后听着两人的对话,愈觉得顾景炎不太正常。
之前她只道是顾景炎情窦未开,还没有遇见喜欢的女子。
这会子见他连母猫都不肯碰。
她愈担忧顾景炎身上是不是有什么难以启齿的隐疾。
又或者他有断袖之癖,只喜欢男子,不喜欢女子
“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求你保佑翡翠逢凶化吉,保佑我儿能够早日遇上喜欢的女子”
“观世音菩萨,还请您给我儿赐一个他喜欢的女子吧!千万不要是男子,我还等着抱孙子。”
太后焦灼地踱着步,嘴上也没有闲着,反反复复念叨个不停。
屏风内,沈无忧已然划开翡翠的肚皮。
她小心地从它的胃中取出了约摸拳头大小的毛球,随手放在边上的托盘里。
顾景炎看着托盘上黏糊糊的东西,眉头紧拧成一团,“背后那人果真丧心病狂,连只猫都不放过。”
“王爷觉得是谁干的?”沈无忧抬眸,饶有兴致地望着他。
“定然是”
顾景炎差点儿脱口而出说背后之人和林如意定然颇有渊源。
察觉到她目光中的丝丝狡黠,即刻拐了个弯,淡淡地说:“定然是妒忌母后的人干的。”
翡翠走丢当晚,他是以采花贼的身份陪着沈无忧夜探义庄的。
而沈无忧从阿碧尸体上找到的绿松石佛珠,也是交到采花贼的手里,而不是他手里。
因此,他要是直接说出林如意的名字。
难免会惹她怀疑他和采花贼到底是不是同一个人。
“王爷方才说得那样笃定,我还以为你知道是谁呢!”沈无忧收回了视线,眸底闪过淡淡的失落。
她其实是在有意试探顾景炎的。
很可惜,他并未上钩。
又或者说他和采花贼根本搭不上边,所以并不清楚翡翠走丢当晚,到底生了什么事。
“宫闱之中看不惯母后的人还真是不少,林贵妃和母后就很不对付。”顾景炎不咸不淡地补充了一句。
“”沈无忧好奇地看向顾景炎,总感觉顾景炎这个答案是在反向试探自己。
“沈姑娘,本王脸上可有脏东西?”
顾景炎被她盯得身躯一震,忽然有些不好意思,双耳赤红一片。
“没有。”
沈无忧收回视线,小心翼翼地替翡翠缝合好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