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还能流露出少年冲动热血、为了红颜孤注一掷的模样。他说既然答应了她,那他就一定会做到。
她当真以为他要为了她的家人付出沉重代价。
她不知该如何感激他才好,在他温声问她今夜可不可以留下来陪他时,她终于找到了让自己心安的报答方式。
他很温柔,很耐心。
沐着月色,他轻吻她脸颊,慢慢解她衣裳,引她为他情动。
他似乎很懂,每一个动作意图明确,不像是对风月之事一无所知。然而落到实处,却又总有些阴差阳错的小岔子,把他自己都气笑。
年轻男人低低的笑声,带点气急败坏的无奈。
她觉得自己看穿了他——他也是第一次,不知从哪里问了些经验,却只是纸上谈兵,真到上手,失误连连。
他行事不顺,有意无意便多加厮磨,弄得她不上不下。
为了稳住她不叫她笑话,他不得不分心去吻她的唇,本是囫囵敷衍几下,却在尝到她唇瓣的瞬间震住了神。
他惊奇地咬她的唇,左左右右吮吻,无师自通撬开她牙关。
这一下更是天雷勾地火。
他急得要炸,却始终不得其法。
折腾来折腾去,两个人都累得急喘连连,身上出了一层又一层白毛汗。
如此辛苦大半夜,等到他最终成事时,她也不自觉舒了一大口气,心下暗道终于终于。
虽说过程十分狼狈,但也算得上是郎情妾意,水到渠成。
他已经憋过了那股劲儿,也没让她受多少苦,稀里糊涂潦草结束。
事后他抱着她笑啊笑,笑得像个新郎官。
她也将他误认作良人。
*
南般若晃了晃神,记忆里青年的眉眼与眼前的蔺青阳渐渐重叠。
今日他是真新郎。
从前她曾短暂遗憾过,虽然和他两情相悦,却没有媒妁之约、没有长辈首肯、没有大婚仪式也没有洞房花烛。
如今倒是诸事齐全。
蔺青阳并没有脱掉自己身上血腥密布的大红喜服,只信手扯开腰带,然后欺身上来。
“你是真不会怕。”
他用硬挺的鼻尖抵着她,“是不是忘记自己还是处子了。”
南般若不解。
处子如何,她难道会在乎?
还未回过神,只听他低低一笑,陡然沉身撞入!
南般若瞳孔骤然收缩。
一口凉气吸入唇齿,她仰起头,发出短促的轻啊。
他垂下眼来盯她,满眼恶劣:“一。”
不等她回神,他撤身,再撞。
“二。”
她身躯颤栗,不自觉要往枕上蹭、躲,刚一动,便清晰地感觉到刀锋抵着咽喉。
突如其来的寒意攫住她。
蔺青阳唇角笑容更加愉悦,用力捏了捏与她交握的手,好心提醒她,乱动会没命。
她牙关微颤,用另一只手反手攥住身下被褥,逼迫自己定在原处。
“三。”
这一下挨得极重,她的齿间不自觉溢出痛呼。
很快……很快就好了。
她告诉自己,很快就会好了。
“四。”“五。”“六。”
……
蔺青阳没有使用任何手段治伤,坚硬的身躯随着大肆开阖的动作,一下一下冒出血来。
浸透喜服,染她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