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就是她?
如果真是她的,那就能交个朋友了。
五月正阳,炽热温暖。
沈长冬老老实实地摘完了药回来,那日光已经从另一头洒下,正好照在他的身上。
高高兴兴地回到之前那地儿,便就看到沈如云剥好了完整猪皮,正用手叠着呢!
至于那个男人,确实没有动弹,还是和之前一样靠在那里,连猪皮被人扒了都没有说二话。
可大姐扒猪皮干什么?最好的难道不是猪肉?
猪皮有什么用?
难道大姐不知道猪皮最没用?
想到这儿,沈长冬激动地放下背篓,赶紧几个小跑到沈如云的身边,与她小声耳语,“大姐!这猪皮最没用了!我们要肉!”
说是小声,但听到耳朵里,可是震耳欲聋!
沈如云翻了个白眼,侧过脑袋用小手指扣了扣耳朵,“别多事,我有自己的节奏。”
“你有什么节奏,这猪皮是真没用!”沈长冬急了,也顾不得小声耳语了。
他指着蒋福,大声逼逼,“要不是我们他都要死了,就算我们把这头猪拿走他都不能拒绝,我们想着留下半头猪已经是很好心了!”
沈如云脸蛋羞红,很不好意思,“我们不是那种人。”
沈长冬气沉丹田,掷地有声,“我们就是!”
之前大姐做的不就是这些事吗!
要是放在以前,大姐肯定很兴奋地驼着野猪就走的!
现在居然还发好心,这已经很难得了!
但到这里就够了,再发好心就过分了!
沈如云叠好猪皮,看向那边的蒋福眨了眨眼,还真问了,“能吗?”
“不能。”蒋福很想说能,但有人参与了进来。
一个不知道打哪儿来的男人,穿着和他几乎一样的衣服,背上有弓箭,腰上有砍刀,一看就是正经猎户。
个子大约能有个一米七五左右,身子也算健壮,往那一站还挺像是那么一回事。
一张脸生得就不咋地了,留着长胡子,皮肤鹊黑,额头上绑着块额布,一双眼睛黑溜溜的没有半点讲情的余地。
“这头野猪我们花费了半条命才打下来的,你们动动口就要大半头,那我们这么辛苦算什么?”
他看了眼沈如云手里的皮,又轻飘飘地挪走,“你要是愿意可以拿走这张猪皮,至于其他的,就别想了。”
几步上前走到野猪跟前,他右手按着砍刀,冷硬无情地说:“我们也是要生活的,全都给你,那我们忙活这么长的时间不是给你们做嫁衣了?”
“不给就不给,我们还不想要呢!”沈长冬害怕那砍刀弓箭真会出动,立即拉着沈如云说:“就当我们是好心喂了驴肝肺,哼!”
一边低声对沈如云说:“都说猎户的性格不好,捉摸不定的,我们还是见好就收。”
沈如云心想:我是见好就收啊,不是你要半头猪嘛?
沈长冬装作之前没发生过那事,拉起背篓背好就急急忙忙地往山下跑去。
沈如云抱着猪皮,等跑离了那两男人的视野时才卖给系统。
亲眼看到小金库里又有金子,这一大早上的受苦受难,转身间就变成高兴的事了!
下山的时候还哼起了小曲儿。
沈长冬跑了好一会儿,突然这想着要把那猪皮藏到背篓才安全。
一扭头,却发现大姐怀中除了血迹和一些毛发,哪里还有什么皮?
他瞪着眼,难以置信,“猪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