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昏破晓,终于看到稀稀拉拉的房屋,还有外出务农的老乡。
刘厂长紧绷的一根弦稍稍放松,注意着前方的状况:“我看前面有一家饭店,你下车去买点吃的,再装点水。”
“嗯。”
秦野拿着水壶,推开车门从车上下去,阔步准备去饭店。
犹豫了一下,他还是爬上车顶叫时想想一起去:“时同志,前面有家饭店,你要一起去吗?”
“饭店?!”时想想立马爬起来,扭头冲秦野猛的点头:“去。”
秦野入目,便看见一个穿着白色睡衣,身材‘魁梧’的人,披着一头黑色的长,乌黑的大黑眼,血盆大嘴。
手腕上还绑着一根绳子,地狱感拉满。
冷不丁被吓得心跳慢了半拍,骨节分明的手指下意识握紧爬梯。
难怪昨晚上那些人被吓得撒腿就跑。
大晚上的,荒郊野岭,就她这打扮。
谁看了不跑啊!
秦野很快冷静下来,几乎用尽了毕生所有的镇定:“你先收拾一下。”
时想想一愣,低头看着披散在腿上的假,心生敬佩。
他竟然没有被自己这副打扮吓到,心理承受能力不错啊!
是条汉子!
秦野从车上下去,腿一软,险些跌坐在地上。
太恐怖了!
他还年轻,不经吓啊!
吓死必须算工伤!
时想想脱掉身上的白色睡衣,军大衣。
收起假。
抹掉眼睛周围的木炭灰,擦掉嘴巴上的口红,从车顶下去。
她紧跟上秦野的步伐走进饭店。
看了眼小黑板上的菜,时想想要了三碗特色面,个饼子,个馒头,一份红烧猪大肠,一份榨菜丸子。
还找老板装了几壶免费的白开水。
靠近角落的一桌上坐着几个打扮朴素,凶相难掩的人。
打从时想想他们走进店,视线就有意无意的落到时想想和秦野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