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深入骨髓的痛,非常人所能忍受。
豆大的汗珠顺着油光的秃脑门滚落,五官扭曲变形。
张龙蜷缩成虾米,疼的满地打滚,杀猪般惨嚎起来。
闻所未闻的手段,更是加剧了心中恐惧。
就算张龙是个狠人,此时也忍不住告饶。
“陈爷!陈祖宗!”
“陈爷,饶我,啊”
“求您,饶我啊!!!!!”
他不停哀嚎求饶,陈佑表情淡淡,不为所动。
变着法子实验了一下用法,陈佑将他的尸体收起,连满地的血迹也没有留下一丝。
将现场收拾妥当,他这才出了门。
凄厉哀嚎穿透雕花木门,在回廊里回荡。
苏映棠绸缎旗袍下的娇躯瑟瑟抖,一旁的灵珠小脸都吓白了。
陈雪茹上前将母亲搂在怀里,柔声安慰,“别怕,当家的在给你出气呢。”
苏映棠一把攥着女儿胳膊,指节太过用力,微微白。
知道她胆子小,这是怕极了。
陈雪如眉头微蹙,忍着痛,还是没忍住数落起来,“娘,生这种事,为啥不早点告诉我们啊!”
苏映棠垂着头,怯怯说,“那厮让人堵了门,我不敢出去啊。”
“那让灵珠假借采买,混出来报信啊!
混不出来,一楼翻窗户出来不行吗,办法总比困难多呀!”
苏映棠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头不由低下,看着脚尖。
结果没看到。
贝齿咬着下唇,声若蚊蝇,“珠儿若走了,娘守着空荡荡屋子实在慌得很。”
陈雪茹一拍脑门,她真是服了,从来没见过胆子这么小的!
好在她手段高明,将自己同父异母的姐姐,早早嫁了出去。
又使手段把几个姨娘赶走,不然她娘还不被人欺负死啊!
陈雪茹真是恨铁不成钢,忍不住伸手点了点她的额头,嗔怪道,“您呀,要我说什么好,真真是气死我了!”
话音未落,苏映棠搂住她的腰,脸上带着讨好笑容,“雪茹,你就别说娘了,娘是真吓破了胆”
陈雪如顿时泄了气,拿这老娘们实在没辙了。
打又打不得,可是光说没用啊!
“今晚和我回去住,您一个人住在这实在太危险了。”
苏映棠顿时心动,见陈佑推门走了出来,忙眼巴巴看向他。
女婿不点头,她怎么好意思去嘛。
陈佑当然不会拒绝,家里地方还很宽裕,笑着说,“那当然好了,老太太最爱热闹,您去了正好陪她说说话。”
苏映棠闻言如释重负,双眸亮起神采,急切说,“那咱们快走吧,这两日我担惊受怕,睡得都不踏实。”
陈雪茹瞧着她那模样,又好气又好笑,一把推开她,探头看了眼堂屋,“那厮人呢?事情解决了?”
陈佑点点头,没有多说。
陈雪茹知道自家男人有些特殊手段,见他不愿多说,也就没有追问。
陈佑想起满屋子的古董玉器,这要是不住人了,放着可不安全。
“岳母,您这些老物件怎么处理啊?”
苏映棠随意挥了挥手,雪白腕间,银镯叮当作响。
“你要是喜欢都送你了,不过是堆摆设。
二楼卧房床下有个箱子,里面是家里所有钱,得帮我拿着。
对了,那收音机可得带着,我爱听它唱曲儿”
陈佑人麻了,他刚还看到一个元青花瓷瓶呢。
这些宝贝价值不菲,估计是老丈人家几辈子的珍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