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乾的大脑因为这一句话彻底宕机,他机械地将手放在那人的小腹上,像是捧着一团一碰就会碎掉的云彩一样,动都不敢动。
兰舒见状有些好笑,很想说你前几天一膝盖顶在上面的时候可没这么温柔,甚至再往前一些时间,你强迫我用手按着,差点把这处顶穿的时候,也没这么温柔。
不过可能是今天涌上心头的回忆太多了,多到看着眼前什么都不记得的小狗,他几乎愿意包容对方的一切。
“用点力啊,先生。”兰舒牵着那人的手沿着那块肌肤来回按压,轻声逗弄道,“在这里……感受到了吗?”
龙乾腾一下脸红了,一时间竟连话都忘了该怎么说,看起来纯情得可怕。
那处的手感其实并不算多么柔软,虽然Omega天生的生理条件限制,腹肌不可能像龙乾那样夸张,但兰舒往日的力量训练相当到位,所以摸起来依旧非常可观。
可偏偏就是这股并不绵软的手感,却将龙乾刺激得头皮发麻。
那和他曾经肖想过的如玉一般的触感一模一样,让他无比清楚的意识到——他正在触摸的就是兰舒。
此念头一出,龙乾的大脑轰然一声炸开,难言的兴奋让他下意识用力,但没经验的Alpha一出手就按偏了地方,被人牵着再次放回了刚刚那个略微偏下的位置上。
“上面是胃,不是……”兰舒叹了口气,有些好笑道,“你生理课有在好好上吗?”
大部分生理课能拿优的Omega其实也没办法定位到这个位置,甚至一些有过性经验的Omega,也很难做到这么精准的定位。
但兰舒可以。
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的生殖腔在什么部位,因为有人曾不止一次牵着他的手,强迫他按在那里感受过。
Omega身上每一处诱人的细节,都在一遍又一遍地提醒龙乾,这人其实早就被另外一个Alpha养得熟透了。
眼下不过是从指缝中给他漏出来了一点施舍,就险些将他哄得找不着北。
心头的巨大喜悦蓦然被这股酸味冲淡了几分,龙乾被迫找回了些许理智。
他一边控制不住依旧因为这一点点疑似的偏爱而暗暗高兴,一边又忍不住得寸进尺地捻酸吃醋——为什么早一些遇到他的人不能是我呢?
如果我早遇到他几年……甚至不需要太久,哪怕三年,也不会是眼下这般光景。
Alpha心头的酸味越来越浓,手下的力度控制不住地加深,动作也逐渐变得熟练起来。
兰舒一顿,微妙的充盈感从那处溢出,像是一颗熟透了的桃子,被人隔着果皮揉捏到果肉乱晃,汁水好似下一秒就要淌出来了。
失控感像是电流一样顺着脊椎向上,兰舒头皮发麻,忍不住按住那人的手腕:“你先等下——”
然而被醋意冲昏头脑的Alpha根本不听劝,见状竟反客为主地托住他的后腰,几乎将人半抱在怀里按摩起来。
“——!”
隔着单薄的布料,兰舒一下子砸在Alpha偾张的肌肉上,骤然没了声响。
龙乾的动作还有些生涩,但细节上却莫名的和当年有了些许相似。
兰舒尚未从过于饱满的肌肉触感中回神,一下子又被那熟悉的手法拉回到了那段记忆中。
什么人咬着他的后颈,一边抵着那处按摩,一边小声安抚道:“放松…放松……乖,马上就好了……”
记忆和现实在这一刻产生重叠,身体终于反应过来了,此刻抱着自己的人到底是谁,随即彻底放松了下去。
……已经第三次了,再不成功龙乾恐怕就要气死了。
此念头一出,兰舒顺从着本能,逐渐在那人的揉弄下软下腰身,低头像猫一样靠在对方怀中。
龙乾呼吸一滞,整个人因此僵了半边身体——Omega半边身子贴在自己怀里,呼吸更是近在咫尺,有一半甚至正扑洒在他的耳边。
原本还掺杂着几声交谈的屋内一下子安静下来,只余下两人不断加重的呼吸声,和手心揉在小腹上的摩擦声。
过了不知道多久,龙乾感受到怀中人突然一颤,而后蓦然闭上了眼睛,靠在他怀里几不可见地痉挛了两下。
那人一句话都没有说,可龙乾就是福至心灵的知道,时机到了。
他一只手拥着人,一只手拿出最后一针注射器。
像是害怕吵到怀中人一样,Alpha咬着牙,一声不吭地将针刺在了自己的腺体上。
这一次比前面任何一次都要痛苦,信息素被抽出的一瞬间,龙乾眼前甚至有些发黑,而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注射器中抽出来的液体已经全是鲜红色的了。
那股剧痛绝非常人所能经受,但当龙乾低头看向怀中温顺的Omega时,那一刻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传说中被塞壬夺去理智的水手,突然间所有的痛苦都不重要了。
——绝对不能再失败了。
带着无边的执念,Alpha咬紧牙关硬生生抽了5ml带血的信息素出来,而后趁着兰舒没有看清那点鲜红,按着对方的后颈便把信息素注入了进去。
这次的注射过程和前两次一样顺利,没有丝毫阻碍。
可龙乾不敢放松分毫。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待到液体全部注射完毕,针头拔掉的那一刻,浓郁的气息再一次挥发在空气中,可这一次,弥漫出的不再是单纯的海盐汽水味,而是桃花和海盐汽水相融的味道。
那味道融合得恰到好处,哪怕是放在知名的饮品店内,也算得上爆款新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