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乾骤然回神,单手扯下那人的布料。
“——!”
他的力道实在没轻没重,兰舒像条鱼一样弹了起来,却被气急败坏的Alpha死死地按在原地:“你骗我,兰舒,你又骗我……!”
他语气阴森泣血,好似要把兰舒这两个字嚼碎了吞吃入腹一样。
兰舒被他吓得魂飞魄散,生怕他闹人闹得急了被外面直播的观众听到,连忙支着身去吻他。
那实在是非常可怜的一幕,衣衫大敞的Omega自己都战栗得腰软还要哄人,偏偏那人还不买账,怒火反而更旺了。
兰舒撑着身体吻了十几秒,不知为什么突然一僵,随即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反抗,却被人咬着后颈一下子按了回去。
“你别……”可怜的Omega完全不知道这人到底在气什么,只能软着声音哄道,“轻点按,不能那么重……呜——!”
他不说还好,一说龙乾立刻就气炸了,当场在他耳边冷笑道:“那短命鬼之前按的时候,你恐怕没这么多话吧,学长?”
兰舒眼前发白,心说你那时候敢这么按,我早把你一脚踹下去了,你从地上爬起来还得给我赔笑脸。
可眼下,当年那个冷面冷心的Omega已经被搓揉得没了棱角,所有的尖刺都对向了外人,留给爱人的只剩下软绵绵的内里。
他完全不舍得跟这人说一句重话,只能咬着下唇竭力忍耐。
但有的时候,无言落在龙乾眼里反倒也是一种错误。
Alpha见他不说话,手下猛然用力,掐着兰舒恼羞成怒道:“所以那死人当时揉的根本就不是外面,对不对?”
“……!”
兰舒半个字也说不上来,只能含着泪摇头,抽搐得好似要痉挛。
“什么隔着揉,”龙乾凶狠无比地舔过他的后颈,语气宛如恶鬼,“根本就是你在哄我……”
话音刚落,没等怀中人解释,龙乾攥着那把腰,泄愤般咬在了对方的后颈上。
狼一样的牙齿再次咬穿软肉,牢牢地扎在Omega的灵魂中。
因为嫉恨浓郁到极致的信息素一遍又一遍冲刷着兰舒的神经。
Omega被那股信息素冲得头昏脑涨,几年前便已经食髓知味的身体,再一次遇到那股熟悉的味道后,肉眼可见地松懈下来,最终战栗着倒在Alpha怀中。
眼看着标记终于顺利进行下去,马上就要彻底完成了,可龙乾不愧是炸掉半边身子还能奇迹般幸存下来的Alpha,居然靠着妒忌,硬生生遏制着本能从标记中抬起头,一字一顿地质问道:“还喊你那死人老公不喊了?嗯?”
说话间,他摩挲着怀中人被汗水浸透的脊背,一遍又一遍挑动着对方的神经。
兰舒被他吊的险些崩溃,终于意识到自己到底哪里惹到他了,连忙小声讨饶:“龙乾……”
白天那个不可一世的Omega,此刻像是猫一样在自己身下呜咽,哪怕龙乾再怎么天赋异禀也受不了这个。
他问了几遍都没得到他想要的答案,兰舒喘息着要来亲他,一副对他百依百顺的样子,但就是不愿松口。
龙乾气到险些扭曲,却拿他根本没有办法,最终只能没出息地低下头,恶狠狠地咬了下去,彻底完成了那个标记。
帐篷内原本泾渭分明的两股气息混杂在一起,变成一股甜到黏腻的味道。
龙乾松开嘴,牙上还带着血,他并未起身,只是扣着怀中人的腰,低头冷冷地舔舐着那处伤口。
兰舒湿漉漉地蜷缩在他怀中,像个没了外壳的河蚌一样,敞着蚌肉任他舔吻。
后颈处的伤口很快便不再流血了,狼崽子的舔吻于是从后颈移到了前面。
铺天盖地的吻压下来,兰舒张开嘴顺从地接纳他的Alpha。
尚未消散的腥甜血味在他的口腔中弥漫,他却丝毫不嫌弃,反而含着对方的舌头温顺地迎合上去。
似是他的低姿态讨好到了Alpha,那人终于大发慈悲地松开了他,然后将手指递到了他的嘴边。
兰舒呼吸一滞,抬眸看向他,眼底多少染上了些许难为情,看起来竟像是在求饶。
但最终,在Alpha无声的坚持下,那刚刚被人盖上标记,连发丝都透着湿意的大美人,还是顺从地垂下眼睛,探出舌尖缓缓舔掉了对方手指上的东西。
龙乾看着他这副一言不发到堪称温顺的样子,只感觉心头那股邪火虽然没有褪去,反而更旺了。
或许眼下的温顺根本就不是兰舒的本意,因为暂时标记会对Omega的心智产生一些影响,刚完成标记的一天内,有些Omega甚至会出现短暂的臣服现象。
但无论这一切是不是出于兰舒本心,龙乾还是没出息地泄了火。
明知道之前的偏爱是偷来的,明知道一切都是假象,可他还是心软了。
无边的妒火逐渐被一股难言的委屈和心酸所取代,那是一种明知自己最终还是会妥协的无力。
为了掩盖自己的丢人,龙乾掐着怀中人的下巴吻了上去,搅着那截软舌泄愤般舔舐起来。
S级的Alpha信息素一经注入,效果立竿见影,兰舒身上的药效很快便被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