枣泥酥外皮重重叠叠,薄如蝉翼,轻咬一口下去,内馅色泽红褐,甜润醇厚,酸甜可口。
江昭腮帮子鼓鼓的,她问。
“沈家如何?”
江凌言抬手倒了杯茶放在她身侧,他从容道。
“那日我们将那两人丢去了沈家门口,便离开了,第二日并未传出什么消息,此事我们已告知母亲,母亲已多年未曾与姨母交心,沈家具体如何,还不得而知。”
说起沈青词,江时叙恨不得咬牙切齿。
“沈青词那厮就是个伪君子,他还说他那日未曾去醉春楼,我前日又去探查一番才现,他走出的雅间,便是接通暗道的那一间,那日的命案定是他所为。”
江时叙自认为,他与沈青词作为表兄弟关系甚好,两人一同长大,年岁相当,都是心底嫉恶如仇的少年郎。
可如今事实摆在眼前,沈青词是一个手沾人命,投靠奸臣的小人。
这不仅江时叙接受不了,江昭与江凌言也难以相信。
江时叙有些怅然。
“沈青词自从那日后,便告了假,我昨日有听闻…姨父带回来一个私生子,只比沈青词小一岁,对外宣称是沈家二少爷,要当作家主培养。”
江昭有些意外。
“那沈夫人作何表现?”
江凌言端起茶盏放在唇边轻抿一口。
“姨母并未阻拦。”
他将手中茶盏放在桌前,将身前的一动未动的小碟推给江昭。
“当初两家便是联姻,夫妻不合早已世人皆知,我派人去查过,姨母当初对外宣传夭折的孩子并不是姨夫的,而今放在京城郊外的庄子上养着。”
江昭乐了,怎会有人把表面夫妻做得如此淋漓尽致。
她吃下江凌言递给她的最后两块糕点,随后起身将衣衫上沾染的碎屑拍干净。
另外两人也跟着站起身,将石桌收拾干净。
江时叙一只手搭在江昭肩头,硬要同她闲谈,江凌言便提着食盒跟在二人身后。
江时叙眯起眸子好似在畅想。
“江昭,等来年殿试结束,我便要同父亲去大漠了,我日后定要做个威武大将军,你便同江凌言待在京城做个文官,三年后我回京给你们带些西域的好玩的。”
江昭眉梢微挑,“你也能当将军?”
这话江时叙就不爱听了,他身形高大,拍了拍胸膛。
“我能文能武,自然是当将军的好料子,你就等着吧,三年后定让你做大将军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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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昭满不在乎地切了一声。
三年太久,最多三个月,江时叙便会听到她的死讯,日后不会再见。
……
国子监的铜钟被敲醒,出低沉的声音,是学生放课的讯号。
晏为卿端坐在屋内,他眉骨如剑,神色认真,再批阅完手中的文书后,他便朝着屋外踌躇不前的人开口。
“进来,站在外头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