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木先生?"长沅的亲传弟子疑惑地看着她突然僵住的动作。
"啊哈哈"宁识干笑两声,唰唰写下两张药方和护理注意事项塞过去,"那什么我医馆还熬着药呢,先走一步!"说完脚底抹油就要开溜。
亲传弟子们面面相觑——这节骨眼上,神医居然要撂挑子?
楼寒江一个箭步拦住去路:"阿木先生,只要你能帮助我们处理一下伤患,酬劳好商量"他以为对方是要坐地起价。
宁识差点气笑。她缺钱吗?好吧确实缺但现在赶回玄岳峰圆谎更重要!
"呵!"她故意把药箱摔得哐当响,"在下已在此耽搁半日,救了多少弟子?如今医馆有急事反倒成了我的不是?"黑袍一甩,活像个被惹毛的刺猬,"玄极宗好大的威风!"
众亲传被怼得哑口无言。确实,人家又不是玄极宗的人
"呸!什么神医!"待宁识走远,终于有人憋出句狠话,"就是个见钱眼开的江湖郎中!"
而此时"江湖郎中"正火烧屁股般冲进自家医馆,胡乱抓了把药材做样子,又马不停蹄往玄岳峰赶——活像只偷油被逮现行,正急着回窝擦嘴的耗子。
殿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宁识指尖微动,周身黑袍瞬间化作素白弟子服。她揉了揉眼角,硬是逼出几分红晕,这才提着裙摆跌跌撞撞冲进内室——
"师尊!"少女带着哭腔的呼唤像浸了蜜糖,她一个踉跄扑到榻前,恰到好处地让泪珠落在长泠染血的衣襟上。那双杏眼蓄满泪水,睫毛沾湿成小扇子:"都怪阿识不好若是我早些"
长泠苍白的指尖几不可察地颤了颤。小徒弟哭得鼻尖通红,间还沾着赶路时的落花,任谁看了都要心软三分。
宁识敏锐地察觉到长泠身体的僵硬,心中暗喜——看来师尊果然不谙男女之事。她趁机又往怀里钻了钻,双手不安分地在长泠身上摸索:"师尊伤到哪里了?让阿识看看"
少女带着哭腔的嗓音又软又糯,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把长泠胸前的衣襟浸湿了一大片。她故意把脸埋在师尊颈窝,间淡淡的幽香混着泪水的气息,将长泠整个人都笼罩其中。
"阿识乖"长泠喉结微动,略显生硬地扶起怀中人。修长的手指轻轻拭过少女湿润的眼角,却不想引来更多泪珠:"师尊不疼,莫哭了。"
"都怪阿识贪玩"少女抽抽搭搭地揪着长泠的衣袖,泛红的眼尾像抹了胭脂,"要是阿识早点回来照顾师尊"
长泠心头蓦地一软。修行数百载,何曾有人为他这般牵肠挂肚?小徒弟滚烫的泪珠仿佛落进心湖,激起层层涟漪。
他笨拙地拍着宁识的背,连声音都不自觉放柔了几分:"师尊无碍,阿识莫要自责。"
宁识执拗地按住长泠的手腕,指尖蘸着药膏轻轻点在渗血的伤口上。少女跪坐在榻前,身子前倾得几乎要贴上长泠。
"师尊忍忍"宁识的声音又轻又软,带着几分心疼的颤音。她抬眸时,长泠看见那双杏眼里盛满纯粹的担忧,水光潋滟中倒映着自己略显狼狈的身影。
长泠不自觉地绷紧了身体,少女身上清冽的幽香混着药草的苦涩,竟比最上等的安神香更让人心神荡漾。
当那柔若无骨的手不经意划过腹肌时,他猛地攥紧了身下的锦被——千年清修铸就的定力,此刻竟敌不过少女一个懵懂的眼神。
"师尊的伤"宁识忽然伸手抚上他胸膛,指尖若有似无地划过某处敏感,"还疼吗?"
长泠猛地起身,宽大的衣袖遮掩住身体的异样:"为师已无大碍。"他声音里的克制几乎要绷断,
阿识只是关心则乱他怎能用这般污浊的念头亵渎自己的徒弟?
院门在身后合上的刹那,宁识脸上纯真的神情瞬间褪去。她漫不经心地擦了擦眼角未干的泪痕,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
"呵"夜风拂过她微凉的指尖,方才触碰过师父的触感似乎还留在皮肤上。宁识忽地轻笑出声——什么清冷出尘的谪仙,还不是被她三言两语就撩拨得失了方寸?
宁识踢开脚边的石子,月光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这十几年,她早就把"演戏"二字刻进了骨子里。
在阿娘面前要做善解人意的女儿,在玄岳峰要扮乖巧可人的小徒弟,就连方才在药堂,也得端着"鬼医阿木"的架子
宁识的人生从来都是地狱难度,赢下去才有资格谈爱恨情仇真假虚实,不会演戏的傻子早就成了别人登仙路上的垫脚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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