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元远忙完了公务来到落月居时,若筠早已沐浴更衣进了梦乡。
元远轻轻掀起软罗床帐,躺在若筠身边,想起白天若筠手腕上的红线,蹑手蹑脚的抓起若筠的右手,借着床头的烛光便能看见那条红线绕着若筠的手腕忽隐忽现。
见若筠呼吸均匀,可眉心微蹙,想来那里的痛并不如她自己所说的那样不算什么,心中难免忐忑!
翌日晨起,元远看到若筠书房的画,马上被最上面那张白衣飘飘的女子吸引了目光,元远有些不可置信的看了很久,
“这幅画……若筠,你这幅画画的是自己吗?这身衣裙很眼熟,可你好像没有穿过。”
“哦?殿下此话怎讲?既没见过,又何来眼熟啊?”若筠感觉元远的话很有意思,饶有兴味的看着他。
“的确眼熟,我好像是在梦里见过!”元远眼神渐深,陷入回思,
“就是之前跟你说过的,你不理我的那个梦……而且……”
说到这里,元远忽然停了口陷入沉思。见元远欲言又止,若筠带着疑问的眼神看着他,
“而且什么?”
“哦,没什么,我是想说,我梦里的你,穿的就是这样的一身白衣!”
“梦?殿下是说之前说过的那个梦?”
元远点头,若筠不觉心里咯噔了一下,
“殿下确定吗?相去那么久了,殿下怎能这么肯定?
而且我的确没有这样的衣裙,”若筠面露疑惑,
“况且我可没说我画的是自己,殿下何以认定画中的女子……就是我?”
“什么意思?若筠,这不是你还能是谁?”元远对若筠的问题有点儿奇怪,
“若你画的不是自己,那是谁?……莫非你还有个我不知道的孪生姐妹?”
元远看着若筠的眼睛忽然笑了,感觉若筠是在跟自己开玩笑。
若筠一愣,这才醒过神来,马上也对他一笑,
“被殿下看出来了,真没意思!唉……”
元远看着画中的若筠,忽然想起她的话,
“不过,若筠,你说得也对,你并没有这样的衣裙,我梦中的你和你画中的自己,怎么会穿着同样的衣裙呢?”
“啊……是啊,这是怎么回事呢?”若筠忽然感觉自己明白了什么,可马上她就意识到自己的秘密不能让元远知道,
“这真的是……有点儿……我也不知道,殿下,你说这是为什么呢?”若筠找不到理由解释这个问题,只能把问题抛给他。
“若筠,我的梦,你的画,怎么倒反问起我来了?”元远不接招,看着若筠眨眼睛,眼底蕴着笑,似乎也觉有趣。
若筠心底紧张,看不出、也体会不出元远话语里玩笑的成分有几分,目光一时竟因紧张失了神。
她忽然想起这一摞画里,那张手持玉瓶为昙花浇水的神似青阳师兄的白衣人。
“殿下,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若筠慌不择言,见元远要继续往下面翻看,忙一把按住桌上的画,
“回答不出来,就不许看!”
此时芷茹和芷舒已摆好早膳,请二人用膳,若筠赶紧把画卷起,
“先用早膳吧。殿下刚回来,一定有许多军务要处理,正事要紧,早些用完早膳,出去军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