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惊讶了。因为我撞见过夏洋更荒唐的举动,撞见夏洋和王秀华恶心的师生……在办公室里,亲吻,等……
也不知道严江为什麽还能接受夏洋。
略……有点恶心了……
见得多了,只会感慨奇葩真多。
范斯若说:“他们一开始就想孤立你,嘲笑你,欺负你,他们没算到,时泉是一个坚强的人。”
我们四目相对忽然笑了,继续捧瓶喝下最後一口酒。
我很喜欢她这样夸我,我就是一个打不死的小强,我在精神病院里能安然修养这麽多年,着实是因为我很坚强,也很能忍耐。
这十年,住院两年,精神病院八年,我在哪里好像哪里都是凄美之地。
2027年五月中旬。
这里的日子太过枯燥,我也日渐烦闷,满脸写着心事,大多数的精神病都是老年痴呆,这里面都老去不少,当年年少的人也长大了。
他们都在发生改变。
只有我,我看着他们每天不能自理,每天过得乱七八糟,却又开开心心,有时候我也会患得患失。
可能是年龄到了,我都27了。
我不满足于只给精神病们讲课,他们好可怜,我真的觉得他们好可怜,他们没家人,没人来探望,看似无忧无虑实则孤单至极。
我觉得没意思,撂挑子不干了,我已有两个月没举着马桶搋子给我的精神疾病患者夥伴们讲过地理了。
医护着们每天都来打趣我:“小老师怎麽不讲了?”
我很礼貌的说:“没有意思我不想玩了。”
撅着嘴就跑了,演傻子我真的很在行,人的心境都会有变化,我不在追究严江对我做的过分的事,因为他事业的不顺,巨额债务的赔偿,够他後半辈子好受的。
我最在意的是他。
他为了保护我,和严江争的鸡飞狗跳,和严江打的不可开交,明明他们才是亲叔侄却为了我反目成仇。
他们都不好过,时家在澳门这个地方根深蒂固,时代光不敢争,只知道守着自己那一点房産保护小妈今後无忧。
严江把他从时代光那里得到的钱财股份,公司职位通通分给夏洋一半,他们两个明目张胆的在一起,举行婚礼,可把时代光气个半死。
可时代光实在怕自己乱入其中,敢怒不敢言,还被严江逼迫,同意严江姓时,我听到这个消息。
我暴跳如雷,气急病生,一病不起卧床数月,一想到严江改名叫时江,我的嗓子里就像团了一口血,随时都能咳出来般,把我折腾的够呛。
那段时间我甚至睁不开眼睛,只能感受到有一双温柔炽热的大手抱着我,抚摸安慰我,顺着我的後背拍我。
我靠在他宽阔的肩膀上,窝在他怀里,嗅着他的气味,酸涩涌上眉间,鼻头一酸,我委屈的哭出来。
声音沙哑的几乎听不出动静,我委屈啊我就问他:“为什麽……他们能在一起,我们不是亲的,我们为……什麽不能在……一起呢?为什麽……还是不……同意呢?”
他小幅度的摇晃着,我在他怀里犯困,委屈过後有什麽用呢,我们改变不了他们的看法,只是觉得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