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冬天,又是熟悉的三月份。
去年这个时候我还拖着行李箱和妈妈从最南边一路坐车到最北边。
今年,有一个大惊喜。
林津也从最南边到了我身边,准确来说是和范斯若来网恋奔现的。
他们两个还没有在一起,我也不知道林津这小子到底在搞什麽。
高三下学期了,马上就要高考了,居然要来我这里和范斯若奔现,666啊。
放学後,范斯若依旧坚持请我吃雪糕,我答应了,她磨了我一年,我在不答应,显得我很装。
其实就是我想吃了。
我捧着雪人形状的雪糕舔着,很凉,非常非常甜,我说:“等到林津来的时候,我也请他吃。”
她垂着头,不好意思的推了我一把,嘴里还嘟嘟:“你吃不吃,不吃扔了,说什麽,他来干什麽~”
我看她害羞的样子,忍不住也笑了:“他是来找我的,不是来找你的。”
“啊!?什麽?”
“哈哈哈啊哈哈哈哈!”
“时泉!你完了!”
言罢,她团着大大的雪球冲我砸过来,我不能输,我必须反击,呀呼!我也朝她扔去雪球,我没怎麽打过雪仗,雪球还没扔出去,就被我捏散了,我又被她将了一君。
打打闹闹着各回各家。
刚才太尽兴了,手指冻得通红,按密码的手没有直觉,一直打颤,我捏捏手,双手握拳,缓了缓,才按下密码。
伴随一声提示音,门开了。
我脱下鞋,正欲往里走,看到严江独自坐在沙发上抽烟,随着听到不可言喻的娇喘声从妈妈的卧室传来。
队伍严江的抽烟,妈妈随便带男人回家过夜这两件事我早已习惯,他们也不在我面前迁就我。
等到严江熄灭烟头後我才靠近他,坐在他身边抱着他:“哥哥,你怎麽在这坐着?”
他拉下我的手,帮我握了握:“打雪球好玩吗?”
我心一颤,哥哥应该早就到家了,怎麽知道我和范斯若在一起打雪球呢:“你怎麽知道?”
严江戳戳我的脑门:“我傻吗!手都冻成这样了。”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是我想多了。
噪音太大惹人心烦。
我勾住严江的脖子准备吻他,又被他拦下拒绝:“不行,我们说好的等你成年,还有一年。”
我也没了兴趣,自顾自的上了楼。
还是不让亲,自从去年出院之後亲了几次,就不让亲,总是拿年龄说事,烦死了。
“生气了?”
“没有。”
“还说没生气。”
“……”
我关上屋门。
其实我没有以前那麽期待了,以前会期待亲亲,会死磨硬泡,从未有过回应之後,我早就淡了。
毕竟我们这段关系,太不能见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