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事不好了,公子,公子。”侍从一脸惊慌之色,着急忙慌的从外面跑来。
周秉文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何事惊慌。”
“公子,刚刚传来消息,夫人的棺材被盗了。”侍卫神色惊慌,一脸担忧的看着周秉文。
“谁?谁的棺木被盗?”周秉文听后顿时坐不住了,站起身跑到跪在地上的侍卫身前,脚步踉跄,半跪在地着急的询问。
“是先夫人的棺木,昨日夜晚有人袭击看守陵墓的守卫,今早我们的人去轮值,现侍卫都被迷晕在外,只知道有人袭击了他们,其他一无所知,后来现,先夫人的棺木消失不见了。”侍从也不敢置信,居然有人胆敢盗丞相先夫人之墓。
“父亲呢?”周秉文执着的看着侍卫,眼神通红,手止不住的颤抖。
“相爷的意思是暗中寻找,不得声张。”侍卫一脸无奈的看着周秉文,“公子,相爷已经派人去找了,一定能找着,公子。”
“只靠那点人去找有什么用,若是没有官府大肆搜捕,要找的何年何月,去,去通报官府。”周秉文站起身就要往外走,侍卫忙上前紧紧抱住他。
“公子不可,相爷有令,此事不得声张,先夫人棺木被盗乃是丑事,若是被他人知晓,定会令周家颜面尽失,公子不可忤逆相爷之命啊。”侍卫深知周秉文定会为了先夫人之棺去报官,但此举只会惹怒相爷。
“到底是他的颜面重要,还是我母亲的棺木重要,我母亲还躺在那里,他怎能如此无情。”周秉文甩开侍卫,大步朝周令院子而去。
还未进去就被拦截在院外,侍卫持刀阻拦,“公子,夫人正在与相爷用膳,公子还是先别进去了。”
周秉文听后摇头冷笑一声,“我母亲棺木被盗,他们还有心思用膳,滚开。”
周秉文推开侍卫,朝院子里走去,等到了书房现并无周令的身影,周秉文持刀推开一间间厢房,最终停在了周令安寝之地,听着里面的欢声笑语,顿时忍不住苦笑出声,为母亲不值得。
最终周秉文眼眶的泪水,忍不住流淌在衣领,慢慢浸湿。
院中的侍卫都不敢出声,只能跪在院子里,心中无不同情周秉文,周秉文生母故去后,周令就迎娶了先夫人的妹妹,周秉文的姨母。
“公子,相爷确有要事,不若您先回去吧,今日之事无人敢传到相爷耳朵里。”管事上前拉着周秉文朝外走。
周秉文推开管事,眼神紧盯着那扇门,“既如此,那我也无须给他留脸面了。”
周秉文掀开衣袍跪在院中,双拳紧握,暗哑的声音冷冷响起,在静寂的只有调笑声的院子里,“父亲,如今母亲棺木无故被盗,还请父亲出面到大理寺报案,请父亲出来一见。”
院中的侍卫丫鬟听闻此言,震惊的看着周秉文,忙低头不敢妄动。
大管事听后更是惊恐的跪在地上,“公子寻母心切,还望相爷勿怪。”
屋子里的声音终于止住了,半炷香后,周令衣着整齐的踏出屋子。
周令神情阴冷的看向跪在院中的周秉文,随后快步走到周秉文身前,一脚踹在他的肩头,“孽障。”
周秉文被踹一脚后,依旧身形不动,眼神坚定,抬手行礼,“求父亲去大理寺报案,找回亡母的棺木。”
“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得去报案,周秉文,你倘若敢去大理寺报案,那我周家,就不承认周家先夫人棺木被盗一事,届时,即便你母亲的棺木被找回来,她也入不了我周家的祖坟。”周令最是厌恶有人将他的颜面踩在地上,周秉文此举只会惹怒他。
“不入又如何,只要能找到母亲的棺木,其他的,我不在乎。”周秉文听到周令如此说,已经对他不抱希望。
“你不在乎,你母亲也不在乎吗?她不入祖坟,日后你打算将她葬在何处?去做孤魂野鬼是吗?”周令半蹲在地,倾身靠近周秉文耳侧威胁道。
“父亲当真要如此绝情寡义吗?”周秉文眼神流露出泪盈盈的水光,心中犹如刀割一般痛苦不堪。
“你若是报官,那我就将派出去的人手,全撤回来,日后你也不必回周家了,你母亲也无法再入祖坟,倘若你乖乖听我的,周家的人手随你调遣,你自己仔细想清楚吧。”周令按着他的肩膀缓缓站起身,看了管事一眼。
管事立刻上前劝诫周秉文,“公子莫不要办了糊涂事啊,夫人能入周家祖坟,已是不易,您若是报官,夫人的清名就毁了。”
“好,我不报官就是,但你必须将人手都派出去找,若是七日还未找到,我就只能报官了,届时,我可不会在意什么规矩体统,我只要我母亲。”从前周正耿直,总是将繁文缛节挂在嘴边的周秉文,也可为了母亲打碎了那些冰冷的规矩体统。
周令毫不在意的冷笑,“你敢。”
“那就试试,我周秉文敢不敢。”周秉文直视着周令摄人的寒光,缓缓站起身,随后直接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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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一时气急了,一时口不择言,相爷您可不能往心里去啊。”管事也是先夫人一手提拔上来的,自是事事向着周秉文考虑。
“我知道,就让他折腾吧,如此,他的心性也就不会那么软弱了,我也是为了锻炼他。”周令背手而立,站在院中,看着周秉文消失的身影。
“将那两人丢出去。”周令回神,冷声吩咐。
下人听了周令的吩咐后,忙进了里屋,将里面的一男一女拖出屋子,周令看向被下人拖出来的两人。
“管好自己的嘴巴,送夫人回去。”周令眼神冰冷摄人,警告的巡视院中的下人。
而后下人拿出披风帷帽,披在周夫人身上,将她拖出来院子,而那名男子还站在院中瑟瑟抖,他身上身无一物,空中还飘着飒飒的雪花。
“相爷,奴才绝不敢多言。”那男子不顾众人的视线,跪在雪地上,膝行到周令三步外。
“死人的嘴巴才严实,杀了吧。”周令挥手示意侍卫上前。
侍卫得令后,刀瞬间出鞘,而后咔嚓一声,那男子的脖颈处喷涌出一股鲜血,伤口深可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