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到家,沈肆先去把自己的行李收拾好了,才拎着个小医药箱去莱恩斯房间。
因为提前和莱恩斯说好了,他没有敲门直接推门就进去了。
莱恩斯已经洗完澡换了好睡衣,正坐在卧室的沙上,手里拿着一本书轻轻翻阅着。
听到脚步声他微微偏过头,看着沈肆露出一个很轻浅的笑:“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沈肆走过去在他旁边坐下,语气很乖:“都收拾好了。”
莱恩斯点点头,目光注视着他,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就听到沈肆先说道:“把手递过来,给你处理伤口。”
莱恩斯放下手里的书,听到沈肆的话把受伤的手递过去,掌心朝下被沈肆捧在手心。
他目光专注地看着沈肆低垂的眉眼,年轻雄虫的神情很认真,在看到莱恩斯手背上的擦伤时脸上露出了一点明显的不悦。
沈肆打量了莱恩斯一眼,没有说什么,凑近了一点继续动作轻缓地给他涂药。
莱恩斯一动不动地任由他动作,时不时能感觉到沈肆手指的触碰,带来一点轻微的酥痒。
这种被仔细对待的感觉有点奇妙,莱恩斯眼神柔和下来。
沈肆处理好莱恩斯脸上的伤口,又示意莱恩斯低下头来。
莱恩斯的脸侧有一道擦伤,在白皙的皮肤上红肿很是明显,是被菲利亚那一拳擦到的。
沈肆的脸色沉下来,眼里愠色渐浓。
打虫不打脸,菲利亚真是太过分了。
莱恩斯微微侧过脸,见沈肆一副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模样,忽然微微垂眸痛呼了声:“嘶。”
沈肆刚拿棉签轻轻给他脸侧的伤口涂药,就听到莱恩斯一声隐忍的呼痛,顿时有些不知所措地急急看过去:“怎么了?是我弄疼你了吗?”
他小心地捏着莱恩斯的下巴,一动不敢动,生怕又碰到哪里让莱恩斯难受了。
莱恩斯翘了翘唇角,摇了摇头嗓音很轻:“只是药物碰到伤口有点刺激,不碍事的。”
沈肆紧皱着眉头:“都红肿了还不碍事?菲利亚怎么下那么重的手,还打在这种地方,你还要不要见虫了!”
雄虫语气里的埋怨和关心都快要溢出来了,莱恩斯静静地看了他几秒,忽然轻声笑道:“你吹吹它,就不疼了。”
沈肆脑袋“嗡”地一下直接懵住了。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脸颊正在迅升温,耳朵滚烫,胸腔内的心脏狂跳不休。
周围的景象似乎在一瞬间迅从眼前褪去,只剩下莱恩斯含着笑的清晰眉眼尽在眼前。
谁能想到向来温柔懂分寸的少将会突然说出这样近似玩笑的话。
沈肆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被莱恩斯给调戏了。
这个认知更是让他的俊脸通红一片。
见沈肆捏着自己的下巴,左也不是右也不是,整只虫呆愣愣的,莱恩斯莫名有点想笑。
刚想随便说点什么打岔过去,就见雄虫精致俊美的脸蛋突然凑近,对着自己脸侧轻轻地吹了几下。
温热的吐息像一阵微风吹拂而过。
莱恩斯逐渐瞪大了双眸:“……”
有点要命。
面容清疏的少将银下的雪白耳尖迅变得通红,偏偏沈肆吹过之后还眨巴着一双漂亮黑眸认真询问:“感觉好点了吗?”
莱恩斯轻咳一声,移开视线含糊道:“唔,好多了,你继续擦药吧。”
后面两虫都没有再说话,沈肆屏着呼吸认真给莱恩斯处理好脸上的伤口,担心莱恩斯看出什么,他竭力控制自己过快的心跳。
直到抱着药箱回到自己房间,沈肆靠在门后还有点没从刚才暧昧胶着的氛围中缓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