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
刘海中家。
二大妈坐在火炉旁纳着鞋底子,抬头看了一眼刚从门外进来的刘海中:“常公安那边都安顿好了吗?”
刘海中点了点头,一边脱棉衣一边说道:“差不多了,常公安带着行李呢,家具都是现成的,不用咋安顿,赶明儿个他自己买点儿粮食,买点儿煤,买点儿生活用品就齐全了。”
二大妈闻言,停下手中的针线活,小声问道:“老刘,你对常公安这么热心,是不是有啥特别的打算啊?”
刘海中放下棉衣,坐在旁边的凳子上,眯了眯眼睛:“易中海在厂子里就压我一头,在院子里还压我一头,现在来了个常公安,院子里的人,就算嘴上不说,心里肯定也怕他。
我琢磨着和他搞好关系,对咱家肯定有好处,号院三个管事大爷,不能老让他易中海一个人说了算。”
二大妈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琢磨了一下,随即就明白刘海中的意思了。
“老刘,你是想借常公安的势,在院子里树立自己的威信吧?”
刘海中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树威信倒谈不上,我刘海中怎么说也是国家批定级的六级钳工,在这院子里还是有点儿威信的!
只是我琢磨了一下,易中海身边有贾东旭和傻柱,我只有三个半大小子。
和常公安处好关系,院里这群混小子们以后见到我,也得服服帖帖的。”
二大妈叹了口气,继续低头纳起了鞋底子:“你心里有数就好,可别把事情搞砸了。这院子里的人心,可比那鞋底子上的针眼还难琢磨呢。”
刘海中点了点头,点了一支烟,抽了起来。
二大妈做着针线活,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道:“没想到傻柱傻了吧唧的,他那个弟弟还挺聪明,小嘴儿叭叭的,愣是把阎埠贵那个教书匠都说的哑口无言了。”
刘海中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一个两岁的小娃娃再聪明又能聪明到哪个份上?那些话,指定是何寡妇背地里教的。”
二大妈闻言,停下了手中的阵,抬头望向刘海中:“不能吧?何刘氏就是个老好人,还能有那心眼儿?”
“老好人?”刘海中吐了个烟圈,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易中海也是个老好人,可他背后的算计还少吗?
你看他对贾东旭那一家子的照顾,明面上是心疼徒弟慈悲为怀,实际上还不是为了拉拢人心,巩固自己在院子里的地位。
何寡妇那女人,看着老实巴交的,其实很不简单。
以前咱们都被她给骗了。
也是我大意了,一个寡妇带着三个孩子,在四九城这地方,几年了还没饿死,能是没心眼儿的人嘛?
(有读者一直抬杠,说刘秀华太好了,不可能从旧社会活下来。解释一下,刘秀华是善良,不是傻,而且建国前人家有男人保护。当然,因为她太善良了,她的日子过的要比院里其他人更难一点儿。)
至于傻柱那个弟弟,那么小一个娃娃,说话滴水不漏,没有大人在背后教,他能懂个啥?”
二大妈皱了皱眉,显得有些犹豫:“就算有人教,何建设那小娃娃也才不到两岁,能学的会吗?”
刘海中摆了摆手:“那小孩儿确实有点儿小聪明,有可能是以前在保城的时候,白寡妇教的好。
你想,何大清那么精明一个人,能为了一个寡妇,抛弃子女,从四九城去了保城。
想必那个白寡妇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说到这里,刘海中顿了一下,对着燃烧的烟屁股,又续了一支烟,吐了个烟圈,突然皱起了眉头:
“阎埠贵是什么人,那是算盘成精的家伙!连他都被何建设说得没话可说,这背后要是没人指点,你信吗?
真特么的奇了怪了!那个小娃娃亲妈是个寡妇,养母还是个寡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