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
许富贵家。
许富贵媳妇儿王翠花拖着沉重的腿,一瘸一拐的推开家门。
屋内,许富贵抽着烟袋,抬眼一瞧,看见自家媳妇儿鼻青脸肿,衣服上全是污泥和雪花,不由一愣,赶紧放下烟袋,起身扶了上去。
“这是摔跤了?翠花,你咋这么不小心呢?”
王翠花看着许富贵,眼泪扑簌扑簌的往下掉,刚一张嘴,还没说话,许富贵顿时皱着眉头,往后退了一步:“啊呸!什么味儿呐?”
王翠花的脸色顿时变得更加难看起来,她抬起手指着许富贵的鼻子骂道:“还不是因为你出的馊主意!”
许富贵闻言,一脸懵逼,愣了几秒,许富贵的脾气也上来了,没好气的说道:“你自己走路不长眼,摔了跤,跟我有啥关系?”
王翠花抹了一把眼泪,抽泣着说:“要不是你让我去何寡妇家送棒子面,我能让那个野种尿一脸吗?”
王翠花的话音刚落,许富贵脸上的表情顿时凝固了。
火炉旁,许大茂一直竖着耳朵偷偷听着爹妈说话,听到这话,他扭回头,瞪着大眼珠子,一脸的难以置信:“妈,何寡妇收养的那个野种怎么会尿你一脸?到底咋回事儿啊?”
王翠花又开始抹眼泪,委屈地把刚刚在西跨院生的事情添油加醋的和家人们叙述了一遍。
许大茂听完,当场就怒了,迈步就要去西跨院为母亲出气。
“回来!”许富贵面色阴沉的把许大茂拦了下来。
“爹,何寡妇家那个野种这样欺负我妈,”许大茂忿忿不平的看着许富贵,拳头攥的紧紧地:“不好好教训他一顿,我就不姓许!”
一听这话,许富贵气的抬起脚就朝许大茂的屁股上踹了一脚:“他娘的!老子姓许,你是老子的种,你不姓许,想姓啥?”
许大茂被许富贵一脚踹的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却仍不甘心地站在原地,眼神里满是愤怒与不解。
王翠花见状,也不敢再和许富贵火了,连忙上前拉住许大茂,一边安抚一边用衣角擦拭着眼角。
“许大茂,你今年已经岁了,那个何建设才不到岁,你要是把他打一顿,我老许家在院里就成了笑话,得被人戳脊梁骨!”
许富贵沉着脸,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他走到窗边,望着外面被雪覆盖的院子,眼神复杂。
“爹,可妈她被那个小兔崽子尿了一脸一嘴,难道咱们就忍了吗?”
许大茂梗着脖子喊道,一脸的不服。
“何寡妇家里那么穷,那个小兔崽子迟早得饿死!”许富贵转过身,目光锐利地看向许大茂:“小不忍则乱大谋,没必要和一个将死之人置气!”
许大茂闻言,眼珠子一转,还是有些不太服气。
就在这时,许母王翠花沉默了一会儿,咬牙说道:“大茂,听你爹的话没错。”
许大茂看到喝了尼奥的母亲都忍了,自己也就只好勉强压下心头的怒火,不甘心的哼了一声,又坐回了火炉旁。
西跨院。
大姐何梅梅站在灶台前洗碗,双胞胎姐妹坐在炕上把弟弟何建设围在中间,玩的不亦乐乎。
炕边,刘秀华把蛇皮袋里的衣服全部倒了出来,正在一件一件的整理。
刘秀华先把何建设的小衣服全部整理出来,放在一边,准备等回头烧锅热水,把衣服烫一下,给何建设换着穿。
之后,她把剩下的女士衣服挑了出来,又装进了蛇皮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