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鸣自已倒不热,摸摸他脖子都出汗了,推推他:
“我不热的,你觉得热就过去一些,给自已扇扇。”
江升口中说着嗯,人却不动,还那么贴着,扇着扇子。
林月鸣自往里面去了一点,过了一会,凉凉的风也跟过来了,热乎乎的人也跟过来了。
耳边响起江升的低语声:
“今天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你会一直对我这么好吗?”
林月鸣都睡得迷迷糊糊了,听他这么问,摸到他扇扇子的手,拉过来顺手在他手腕上亲了一口:
“会的。”
亲完,凉凉的风停了。
林月鸣疑惑地看过去,却见江升看着她,好像愣住了,不确定地问道:
“你没睡着?”
林月鸣更疑惑了:
“快睡着了,怎么了?”
江升眼神中满含期待,却又欲言又止地,又问道:
“你刚刚亲的是我吧?”
这什么奇奇怪怪的问题。
林月鸣义正言辞地摇头:
“不是。”
江升眼神中的亮光吧唧就熄灭了,怏怏地躺下,有气无力地说道:
“哦。”
林月鸣凑过去,在他耳边又亲了一口,吹着气说:
“不是你,难道我亲的是狗?”
江升一下翻身起来,耳朵也红了,脸也红了,连脖子都红了,眼神比刚刚还明亮热烈,更加期待地看着她:
“会一直对我好,也是对我说的?”
就有时候真挺不懂他的,林月鸣满脸严肃:
“当然不是,我对狗说的。”
被人骂是狗,江升居然也不生气,还嘿嘿嘿嘿地笑起来:
“你说的哦,一直对我好,你可得记得你今天说的。”
林月鸣真是服了他了:
“是我说的,要不要我再给你写个字据,按个手印?”
正常人都听得出来,这话她就是在挤兑他,结果武安侯不仅没听出来被挤兑了,竟觉得,这可真是个好主意!
江升立马爬起来:
“对对对!
夫人说的对,就该这么办!”
于是午觉也不睡了,跑到厢房去找笔墨,写字据。
这一出出的,写字据按手印难道是他的嗜好?
林月鸣懒得管他,自抱了被子睡了。
江升提着刚写好的字据回来,见林月鸣又睡了,也不吵她,轻轻捏着她一根手指头,按了印泥,在字据上留下手印。
拿帕子给她把手指擦干净,江升轻手轻脚地把上次装字据的大箱子翻出来,将盖好手印的字据装了进去,然后又郑重锁好,藏了起来。
大大的箱子里,装着武安侯小小的家当:
一张写着:不跑。
一张写着: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