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时不时传来脚步声,有人扫起落叶银杏,沙沙的声音让人格外紧张,只有闻月白毫无顾忌,尖利的牙刺穿黎呈瑞的腺体,黎呈瑞看向身后的人,却被对方按回地上,鲜红的血液顺着下巴滴在地毯上。
“不要看我。”
黎呈瑞轻笑一声,真是很任性呢。
可浑身反骨的人学不会听话,时常没有眼力见的笨蛋迎难而上,黎呈瑞按住他的肩膀,热烈的吻再次落下,身位调转。
……
……
……
事后,两人窝在沙发上喘气,整个房子都充满了茶树花香,同性相斥的两个人头痛欲裂,却抱紧了不肯撒手。
黎呈瑞摸摸闻月白的手背,“高兴了吗?”
闻月白依旧沉默不语,黎呈瑞故意往下揣了一把,“不高兴就再来一次。”
“……”
闻月白望着他的嘴型,很是受屈,他不擅长跟别人讨价还价,“好些了。”
黎呈瑞穿好衣服,随手摸了个苹果,站在控制面板前调高循环系统的等级,“好熏人啊……”
闻月白瞧瞧满地狼藉,两眼一闭起身就走。
“哎?闻月白?你去哪儿?闻月白!闻月白——!”
黎呈瑞大声喊了好几下,闻月白仿佛被声波击中……他突然想跟黎呈瑞好好说一下,他真的是聋子,他真的听不见,不要再喊了,很没风度。
他摸摸脸,温度有点高。
黎呈瑞吃完了苹果钻进房间,“你怎么跑了?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他从背后抱住他。
平时非要关灯的人,今天在客厅里光明正大,肯定要羞死了。
黎呈瑞:“乖啦,该做的不该做的,都那么多回了,没事啦。”
闻月白:……
黎呈瑞:“别羞嘛,眼睛一睁一闭就过去了,不生气好不好?”
闻月白:……
任他怎么哄骗,闻月白始终没有转身。
身后哄人的声音渐渐小了,闻月白摘下助听器,没心没肺的人已经睡熟了。
真可恶,扣1分!
翌日。
好容易迎来周末,黎呈瑞关了手机睡得很沉,怀里的人热乎乎的,他悄悄用信息素包裹着他,希望他能睡得更舒服些。
闻月白一直睡到上午十点半,被频繁震动的手机吵醒,他懒得接,直接丢给了黎呈瑞。
黎呈瑞坐在床边看书,随手把手机抵在耳边,“嗯?”
李玉昌焦急的声音瞬间传来:“陈鹤英跳楼了!”
这一声砸在黎呈瑞的神经上,手一抖直接挂断了电话。
什么……?
黎呈瑞赶紧摇醒闻月白,掀起他的眼皮,“陈鹤英死了。”
闻月白看了一眼,翻身又睡了,“哦,死了就死了呗,你急什么。”
黎呈瑞愣住了,李玉昌急成那样,说明不是闻月白下的手,他怎么这么淡定?
行吧,他有把握就行。
黎呈瑞冷静下来,趴在闻月白肩上,“我得收拾一下出门了。”
他又要跟李靳一起去现场了。
闻月白摘下让他疼痛不已的助听器,捂着耳朵:“随便你。”
黎呈瑞的信息素很快消散,闻月白起身立在窗边,望着他笔挺的背影。
陈鹤英死了,只可能是黎呈瑞和楚云凡联手的结果,否则,除了他,没人能在一夜之间逼死陈鹤英。
如此也好,借楚云凡的手了结一番烂事,给他省心了。
闻月白不屑撇嘴,倒是黎呈瑞,这么惊讶,明显又让楚云凡给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