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呈瑞正闭着眼洗头呢,一张嘴就“咕噜咕噜”,只能闭嘴暗骂:不在乎你还跟你一天做两次?是太闲还是屁股太欠?
“连我说话都不理我,只想跟那个成峰说话。”
黎呈瑞抹掉脸上的水,刚张嘴又“咕噜咕噜”,他吐掉嘴里的水,还没开口,门口的人气得转身就走:“要你跟我说话你都想吐了?!”
浴室的门都没给他关上,黎呈瑞无奈摇摇头,“你又胡说八道。”
他算是听出来了,闻月白就是没事找事,他跟成峰要是有瓜葛,几百年前就有了,他才不相信闻月白看不出来他是故意气他。
他们现在没有温情的话题,想要讲话必要吵架,但今天太累了,黎呈瑞一点也不想跟他吵。
黎呈瑞洗完澡穿好浴袍,二话没说直接往被窝里钻,在车上翻炒一整天,疲惫之后洗完澡倒头就能睡。
每次他心烦的时候就会找成峰带他跑一次线路,释放许多负能量。
原本是打算到自然里逃避现实,等他逃完这几天就回去继续跟闻月白斗,结果……
黎呈瑞探出头,看看坐在一边的犟驴,唉……
“你不睡吗?”
“不要你管。”
“切,我才懒得管你,我管别人去。”
黎呈瑞扯扯被子,正要舒舒服服地睡,身上一凉,他猛然起身,他的被子已经被闻月白抽走了,“你不睡也不让别人很睡觉吗?”
“对。”
别说全世界都不可以睡,起码黎呈瑞不可以。
“你讲不讲道理?被子还我,不然我去找成峰,跟他们挤一挤。”
“你敢!”
闻月白彻底被他激怒,狮子一样扑上来咬了他一口,“动不动就要去找别人,这就是你曾经说的喜欢我?你的喜欢就这么廉价!”
黎呈瑞被他压得死死的,反手推搡他,“对,爱情就是廉价的消耗品,我今天喜欢你,明天就不喜欢了,你不是要死吗?你去啊,没有人在意,反倒是你前脚刚死了,我后脚就跟别人好了!”
闻月白气得半天哽不出一句话,“你骗人……”
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慢慢爬上了水雾,黎呈瑞几乎不忍心看,他闭上眼狠心道:“骗你做什么,就算没有成峰也会有其他峰,你已经把我的喜欢和伤心都消耗透了,人不就是忘性的玩意儿吗?难道你以为我会为你难过一辈子吗?别做梦了。”
“你撒谎!”
闻月白信誓旦旦地认为黎呈瑞非他不可,离了他就不能活,所以才会肆无忌惮地在他面前作天作地,看他为情所困,看他为他流干了眼泪,怎么可以告诉他这都是假的!
闻月白按着他的腺体,他已经很久没有标记过黎呈瑞了,曾经再怎样深刻的标记如今都消散殆尽,如果他死了,没有人会知道黎呈瑞是他的人,那些乱七八糟的人会肆无忌惮地染指他的所有物……
黎呈瑞看他眼里满是恨,大概是真的不敢死了,他轻笑一声摸摸闻月白的脸,“闻月白,反正就一句话,你敢死,我就敢偷!”
“你放屁!”
黎呈瑞挺起身亲亲他的嘴巴,“你还活着我都在偷了,还觉得我在撒谎吗?”
“你对着别人硬的起来?”
“哼,当然,前面能偷,后面也能偷,怎样?!”
然而,下一刻,黎某人一个不注意就被彻底掀翻了,他哀叫一声,身后身前同时被人掌握,“靠……你轻点!”
闻月白只剩冷笑,“我死之前阉了你,看你怎么偷!”
他捏得太用力,黎呈瑞眼泪都疼出来了,只能求饶:“不、不行……我不用前面偷了,我用后面偷总行了吧?!”
闻月白气得直扇他的屁股,“你TM哪里都别想偷!”
他现在简直听不得那个“偷”字。
旅店的床没有家里的结实,闻月白稍有克制,黎呈瑞倒在枕头里,偷偷把命脉拯救出来。
他枕在臂弯里,望着天边的星星,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屁股好痛。
黎呈瑞做好了要被狠狠修理一顿的准备,但身上的人抽了他屁股几巴掌就下床了。
黎呈瑞撑着脑袋,看他气呼呼的背影,“不做吗?”
闻月白一言不发,默默穿上外套,“你很喜欢跟讨厌的人做?”
这话火药味太浓,黎呈瑞可还记得闻月白说讨厌他很多年,“你不就是和讨厌的人做了两年吗?”
闻月白像是真的生气了,气冲冲地往门口走。
黎呈瑞摸出手机,跟旅店的老板打个电话吧,把门锁好,别让闻月白大晚上跑了,昼夜温差大,外头不安全。
一个电话正好打进来,黎呈瑞一不小心点了接听。
“哥,你终于接电话了,今晚来玩吗?好久没见你了呢……”
黎呈瑞僵在床上,闻月白僵在门口。
黎呈瑞开始祈祷,也许闻月白没听见呢?可是很不巧,他开了免提。
门口的人悄无声息地走了回来,一把躲过他的手机,“玩什么?”
“你想玩什么都可以,我们这边四个人呢,会什么花样的都有。”
“哦,都洗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