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那个意思,是想为老爷分忧。”裴夫人对裴祁这个儿子无法,只能前来安抚裴老爷。
林姨娘可不能如她所愿,扯着裴老爷衣摆哭诉得更起劲。
“思礼知道老爷今日要离府,受着伤也要亲自安顿车队,却不想白白遭一顿打,老爷若不为我们孤儿寡母讨公道,日后我们可怎么在府宅存活,待老爷下次回府,见到的怕是我们的尸身。”
“此话严重,谁敢动你们。”裴老爷稍稍弯腰,拉林姨娘起身。
“老爷,这事定有误会,祁哥儿不是那样的人。”裴夫人解释,还试图拉扯裴祁一同解释,可男人冷淡得很。
“林姨娘若存了挑拨离间的心思,我倒不介意送你上路。”裴祁眸光冷寒犀利,对这些吵闹的人感到厌烦。
林姨娘身子惊吓地颤了颤,“老爷!”
“放肆!我还活着,容不得你当家做主。”裴老爷气得脸都红了,呵斥道。
他怎会不知道裴祁并非冲动的人,今日之事定是裴思礼惹恼了裴祁,才叫他处置了他。
只是他见不得裴祁孤傲模样,连他这个父亲都不放在眼里。
裴夫人想让裴祁处置了林姨娘,这样就没人跟她抢老爷了,可她又不想承受裴老爷的怒火。
“快跪下给你父亲赔个不是。”裴夫人拉扯裴祁示弱,裴祁依旧高傲,“今日之事,我何错之有?”
这话惹得裴老爷更加不快,看向他们的眼神都生了嫌隙。
裴夫人情急之下,扬手打了裴祁一巴掌。
“对你父亲不敬,这便是错。”
清脆的巴掌声回荡在院落,众人瞪大了眼。
裴祁身边的副将随风作势上前,“将军!”他皱眉看了看裴夫人。
将军已手握重权,裴夫人怎能一点面子都不给,当众打将军。
裴夫人打完后自己都愣了下,可巴掌已经出了,先维稳住老爷的心。
“老爷常年在外,才回家却出了这档子事,是我未曾管理好府宅。”
裴老爷看了看依旧面无表情的裴祁,甩袖离去,裴夫人追赶上去相送。
姜宁姝站在最后,不知是何情绪盯看着裴祁。
父亲一心想要威严,母亲一心想博得父亲宠爱,裴祁这样强硬,讨不到一点好处。
“快去找大夫来。”裴老爷都走了,林姨娘也不装柔弱了,扶着裴思礼的身子着急大喊。
姜宁姝快步上前帮扶一把,“三哥小心。”她搀扶裴思礼时,顺势从他身上,将自己的荷包和绢帕抽了回来。
裴祁动怒打裴思礼,并非因什么天大的事,而是裴祁进府时,瞧见安顿马车的裴思礼身上有她的荷包和绢帕。
这荷包里装着药材,是她去瞧裴思礼时赠送的,至于手帕,是故作无意遗留而下。
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姜宁姝就势松开了手,想漠然离去,哪知转身便撞进裴祁深不见底的幽潭眼眸里。
“跪下!”裴祁命令。
姜宁姝一怔,这是在府宅大门口,林姨娘和裴思礼还未走远,裴夫人马上会归,裴祁要干什么。
她不想听从裴祁的话,可裴老爷已经离去,这个家便是裴祁说了算,他动动手指,她无力反抗。
腰肢慢慢软下,双膝着地。
裴祁沉着脸,笔直双腿蓦地迈进几步,“拿来!”又是冰冷的两字。
姜宁姝垂了垂头,拿出荷包和绣帕,双手奉给裴祁。
裴祁长指捏住,死死攥在手中。
“挑衅我!”他盯着女人脑袋,低沉之声。
姜宁姝头皮发麻,“三哥受伤,荷包里是些药材。”
裴祁冷呵一声,“你会来求我。”
话毕,他转身离去。
“这是怎么了?”裴夫人走进府,看见姜宁姝跪在地上,裴祁从她眼前大步而过,瞧着怒火中烧。
姜宁姝面不改色,“兄长在质问我为何不将伤势藏好,不慎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