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夏书山领着一众捕快、捕吏,将‘丹芝堂’内外都搜了个遍,并没有再发现第二根有问题的‘定魂香’,也没有发现其它有问题之处。
甚至,梁甲辰发现当初卖给他有问题‘定魂香’的店内侍者,如今也都已经不在这‘丹芝堂’中。
最后,夏书山来到被困‘水牢’中的李继荣面前,将一副画像展开,询问道:“李继荣,这人是你们店里的侍者吗?他人呢?”
画像中人,正是梁甲辰凭印象描画出来的,当初卖给他有问题‘定魂香’的侍者。
开辟识海、进阶‘灵光境’之后,梁甲辰的记忆变得清晰许多,数年前‘定魂香’的香气都能想起来,将这侍者样貌记起,并描画下来自然也没有问题。
“呵!”李继荣看夏书山没有在‘丹芝堂’中搜出什么东西,此时面色转为冷笑,沉声道:“不认识!不是我们‘丹芝堂’的人。”
“夏书山,我说过我们李家的‘丹芝堂’没有问题,你们刑房如此乱来,我们李家必定要向县令告你们一状!”
夏书山闻言点了点头,道:“不是你们的人!那好,将‘丹芝堂’过去十年的账目都带回去,和那些遭算计的‘准法修’买香、以及死亡时间作对比。”
“人可以跑!货可以藏!但是这些账却不是那么容易销的!”
“李继荣,你既然说这人不是你们‘丹芝堂’的,那么等我们查出问题来,就是你们‘丹芝堂’的问题了。”
“是你们‘丹芝堂’有意售卖有问题的‘定魂香’,蓄意谋杀仙朝的准法修!”
“希望到时候你们‘丹芝堂’还有李家,能够担得起这罪!”
“谋杀仙朝准法修?夏书山你什么意思?”李继荣此时也意识到有些不对,连忙改口道:“这人叫林松,此前的确是我们‘丹芝堂’的侍者,不过两个多月前他就以家里有事为由,辞工离去了。”
“他是犯了什么事?那都是他的个人行为,和我们‘丹芝堂’无关!”
夏书山却是不理他,只道:“你这些话,还是等去了刑房之后,和县丞大人说吧。”
说着,他转过身下令道:“将‘丹芝堂’所有账目,所有侍者,全都带回刑房去。”
“将‘丹芝堂’暂时封起来,等待后续调查结果。”
眼见如此,李继荣顿时又怒喝起来:“夏书山,你凭什么抓我们?凭什么封我们李家的店?”
“我都说了,那林松早就辞工走了,他犯了什么事都和我们无关!”
只是,李继荣虽然怒喝连连,却始终没有动手冲破‘水牢’,也没有让‘丹芝堂’内的人动手。
显然是早就得到了吩咐,不能出手暴力抗法。
最后,刑房一众人,将‘丹芝堂’贴了封条,以作封禁,押上‘丹芝堂’众人、包括李继荣,带着‘丹芝堂’中搜出的账目等,返回县衙刑房。
整个过程中,无论是‘丹芝堂’众人,还是县豪李家虽然多有怒骂声,却是始终没有人动手。
这一场行动,梁甲辰虽然是首发者,但全程基本都是跟着卢叔站在一旁,没有丝毫出头之意。
不过,听着李继荣的话,他也终于知道了那卖给他有问题的‘定魂香’,谋害他性命之人叫做‘林松’!
而且,对方早在两个多月前就已经辞工离去了。
“所以,对方是发现我没有死去,反而还加入了县衙刑房,成为一名捕吏,担心事情败露,便选择了直接跑路吗?”
“我这三个月都尽力避开了‘丹芝堂’附近,没想到还是打草惊蛇了。估计对方在卖给我有问题的‘定魂香’后,就有专门关注过我的情况!”
“如果,三个月前我发现‘定魂香’问题时,就告诉卢叔,是不是能够抓住对方呢?”
“我是不是太过谨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