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林潮生有点不好意思,“我自己洗脚就行了,哪还能用得着你伺候我?”
“哎呦,又不是没给你洗过脚,现在又在这磨磨唧唧上了……”
梁梅将洗脚水放在地上,伸手推了一下林潮生,让他坐在床边。
两人打闹调笑的声音通过不隔音的墙,传到了梁芙的耳朵里。
梁芙的心里更不舒服了,她把被子往脑袋上一蒙,睡觉了。
第二天一早,林潮生去父母家叫上了林山生。
林山生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看着他哥健步如飞的模样问道:“大哥,你不困啊?”
“今天要干大事儿,你把你的瞌睡都给你哥我收回去,听见没有?”
“干大事儿?”林山生笑了笑,“这几天咱们哪天干的不是大事儿?”
“也是。”林潮生想了一下这两天,过的是真他娘的过瘾!
“不过今天这事儿不一样,咱俩今天得再打一头野猪。”
林山生信心满满,觉得光靠他们兄弟俩打一头野猪不成问题。
“你放心吧哥,就凭咱俩这身手……不!就凭你弟弟我这身手,等会你都不用动弹,就看你弟我怎么大展身手,降服猪妖就行了!”
林山生最后还唱了两句,手和脚还在空中比划上了。
林潮生都要被他笑死了,等笑够了才说正事儿。
“等会儿打完了野猪,你还得陪我上一趟赌坊。”
“上赌坊?”林山生顿时愣住了,随即神情警惕了起来,“上赌坊干啥啊?你不会又要去赌吧!”
“想啥呢你!”林潮生看着他,严肃道,“你哥我已经改过自新了,说不赌以后就肯定都不会赌!”
“那是干啥去?”
“前两天我拿卖鱼的钱把欠赌坊的本金都还上了,并且承诺这两天就把利息也还上。”
“但是昨天你也看见了,那赌坊的二老板摆明了是想要我的命,根本就不想让我还钱。”
林山生的神情也随着林潮生说的话渐渐严肃起来,他认真道:“这兔崽子,下次再见到他,老子一定先宰了他!”
“不用,我自有对策!”林潮生的眼底闪过一丝暗光,“这次去赌坊,我不但要用野猪肉把利息还了,还要给咱家换点细粮回来吃!”
“啥?细粮!”林山生忍不住惊叫出声,那可是细粮啊!他从出生到现在也就吃过那几次白面蒸出来的饽饽。
“大哥,你说的是真的吗?”林山生忍不住吞口水,“咱今天真的能换到细粮吗?”
“你就说说,这几天来你大哥我骗过你吗?”
林山生的头摇晃的跟拨浪鼓似的,“没有。”
“那不就得了!”林潮生笑着搭上林山生的肩,“走!咱哥俩打野猪去!”
另一边,李二牛正躺在床上龇牙咧嘴着。
“轻点!轻点!老子的腿要断了!”
李二牛痛苦的嚎叫着,不但鼻青脸肿,就连身上都有很多淤青和伤痕。
最惨的就是那条腿了,已经上了夹板,宣判骨折了。
“这件事儿千万不能让我大哥知道,听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