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无疑是足以轰动整个金钩赌坊的话题。
一传十,十传百,居然不过片刻之间就令金钩赌坊内大半的人都被这里的事情吸引。
众人纷纷心想,上一次试图闯金钩赌坊一十八道门的人是在什么时候?
好像还是在三个月。
好像叫什么飞云剑客的,是河南一带有名的豪门世家独子。
只因为心高气傲,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放着好好的名门世家子弟不做,偏偏要闯过金钩赌坊的一十八道门去证明自己的本事。
结果,这飞云剑客却连第一道门都没有成功闯过去就已经成了一条狗。
没错,就是实质意义上的狗。
如今正被铁链锁着脖子,拴在金钩赌坊的门口看家护院呢。
一见到人就吐着舌头呵呵傻笑,忠心的叫人恐惧。
谁也不知道他究竟经历了什么,才会真的将自己当作一条最忠心的狗。
而眼下竟又有人要去送死?
赌客们自然都纷纷的停下了手里的事情,年轻美丽的侍女们停驻脚步,就连荷官也都饶有兴致的打量着薛无忌。
一时间,戏谑、惋惜、可怜、冷漠、好笑、欣赏无数各种各样的目光充斥在他的身上。
动人少女的目光却是渐渐的转为不忍,开口劝道:
“公子爷,听我一句劝别去啦,没有人能真的全部闯过这一十八道门的,甚至第一道门都不少有人闯的过去。”
她自幼被人买卖,早已经心如冰冷。
可此时竟连她自己都想不到的开口劝阻薛无忌。
或许是薛无忌生的足够讨女人喜欢,给她一种强烈的欲望。
又或者是适才的一千两银子叫少女感觉眼前这个出手阔绰的公子爷,倘若不去送死,今天她还能赚的更多。
总之,她的的确确是开口了。
但薛无忌却只是轻轻一笑:“这门,今日我是非闯不可。”
动人少女不解,她几乎是带着惊诧的语气失声道:
“为什么?!”
薛无忌目光缓缓地扫视在场所有瞩目自己的人,一字字的说道:
“只因为,我是薛无忌。”
此话一出,全场都倒吸一口冷气!
薛无忌!
血手狂屠!
这个名字在江湖上简直不能太有名。
谁人不知华山派的血手狂屠呢?
霎时间,整个赌坊内七嘴八舌,众说纷纭:
“竟然是他,血手狂屠薛无忌,早就听说过他的名头了,想不到今天在这里见到。”
“听说他前段时间大闹青城派,不但杀了青城四秀还抢走了余沧海的爱妾,犯下了滔天大罪,没想到现在会出现在这里。还要闯金钩赌坊一十八道门,莫非是想要求得霹雳堂的庇佑?”
“你那消息是什么年月了,早就落伍了,现在江湖上最轰爆的消息是峨嵋派掌门金光上人在峨眉山召开英雄大宴,本是要宴请四方英雄来缓和青城派与华山派两家之间的关系,可谁知竟有人在金顶之上埋藏了成千上万的火药,轰隆的一声,将前去赴宴的所有人都给炸上了西天,死去的武林正道高手数不胜数。”
“什么?!”
“这事最近已传遍了江湖,整个武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甚至有的人还说是华山派干的。只因为这件事情之后,只有华山派活着,而且据说青城派的余沧海和嵩山派的二把手丁勉不但也死在峨眉山,而且还是死在了华山剑法的一招苍松迎客之下。若非近日来,有少林武当的方证、冲虚两位大师力压江湖议论,只怕华山派早已经被那些死去的豪杰家属、弟子亲朋找上门去讨要说法了。”
“。。。。。。。”
金钩赌坊内的议论之声不绝于耳,喧闹大作。
可薛无忌却仿佛什么也没听见。
只是目光看向了从人群之中走出来,渐渐地朝着他而来的两个身形魁梧剽悍的大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