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说谁是窝囊废?”
“你够胆再说一次。”
薛无忌瞥了他们一眼,道:
“莫非窝囊废不自知?还需别人提点?”
两人更怒!
气的双手颤抖不止。
周人烈本能的往前迈出一步,脱口喝道:
“薛无忌别太猖狂了,这是青城派!你不想活了?我们师父可不是好惹的,就连华山派的岳掌门见了我们师父也要礼让三分,你一个区区的华山弟子如此放肆!”
话音未落!
薛无忌突然冷冷的看着他,气势瞬间一变,一字字道:
“谁不想活了,你再说一遍!”
仅仅只是这一个眼神!
周人烈被他那双深邃阴冷的眸光注视竟忽而感到一阵说不出的恐惧,就如同被一柄无形杀人的利剑指在心口,只要对方一动,自己立即就会被利剑刺穿!
他的脚步不觉往后踉跄了两步,支支吾吾张不开嘴了。
王人松也吓坏了。
只觉刚才那一瞬间,薛无忌的眼中流露出一种摄人心魂的杀气。
那种杀气,若非是杀过成百上千之人以鲜血沐浴的杀神,是绝对流露不出来的。
他们虽依仗着青城派弟子的身份可以在江湖上狐假虎威,可终究还是绣花枕头,怎比得上薛无忌?
这种感觉就跟仗着家里是燕国大将秦开后人的秦舞阳,十三岁当街杀人,结果在皇宫见了秦始皇以后吓得腿肚子哆嗦。
只因当时在场的没有一个不是杀人无数,浴血奋战的杀神,各个都是真狠人。
差距之大,犹如萤烛之火比皓月光辉。
一时间,场面冷下来。
冷到寂静。
冷到甚至能听到两个人牙齿打颤的声音。
尽管他们也不想如此丢人,但身体的本能却是控制不住的害怕。
还是劳德诺在旁边干笑两声:“好了,松风观已到,咱们还是先进去吧。”
三人回头。
松风观已在眼前。
观中殿宇气势恢宏,青瓦飞檐,朱红高墙,大门匾额上“松风观”三个大字笔走龙蛇,苍劲有力。
迈入观内,入眼是好大一片演武场。
青石板铺成的地面,各色兵器排列在东西两方。
诸多青城派弟子在演武场上练剑习武,动作轻灵敏捷,势态更足,乌泱泱少说有上百人,一副壮观模样。
劳德诺见了都不由心中暗想这青城派千年底蕴果然非同凡响,光是一个松风观都有如此威仪。
薛无忌却宛若没看见,缓缓而行。
这时,演武场上一个带着众弟子习武的年轻汉子见到周人烈和王人松引着华山派的人来了,眼中闪过一丝玩味,收了剑,走了过来:
“他们便是华山派的?”
这年轻汉子也是二十来岁年纪,头裹白布,一身青衫,手里提着长剑,脚下穿着无耳麻鞋,典型的蜀中打扮。
劳德诺仔细打量一眼,认得他就是青城四秀里余人豪,余沧海的四大得意弟子之一。
王人松向他拱手:
“可不是么,这二位就是华山派的高徒!劳德诺和薛无忌!”
说到高徒二字的时候他特地加重了语气,明显别有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