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长夏扭头就朝管家道:“管家,你待会儿跟何嫂一块儿去借辆小卡车,雇几个敲锣打鼓的,做一张旗子,上面就写:给某某退还自愿赠予江家的山参若干根,礼金五十块。
务必要在他们家门口停留半个小时以上。
从今往后,咱们江家和他们家再也没有任何关系。”
“好,我知道了!
一定给您办好!”
管家跟何嫂眼睛同时亮起来,忙不迭地回道。
有何嫂这张嘴替他们好好宣扬一下,到时看看到底是谁更丢人!
许长夏说完,转身上了江家的车。
“哎!
!
!”
那夫妻俩还没走,清清楚楚听到了许长夏说了什么,立刻下车追了过来。
然而还没挨到车门,许长夏的车一个掉头,给他们吃了一嘴灰,扬长而去。
“你们江家就是这么欺负人吗!”
两人回头来又盯着何嫂咬起来。
何嫂随手端了一张板凳过来,坐在门口气定神闲道:“还不知道是谁先欺负谁,我还没见过像你们这样不要脸的呢!”
“当初眼巴巴地用远亲的名义凑过来求我们办事儿,我们老爷子也没嫌你们麻烦,给你们把事儿都办妥了!
现在你们就是这么报答我们的!
一家子白眼狼!”
反正现在江雷霆他们都不在家,她时间多得是!
“你算是什么东西?顶多算是一条看门狗罢了!”
男人听她把话说得这么难听,指着她的鼻子骂了起来:“还有那个许长夏!
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高贵身份吗?等江耀一死,她就是个破鞋!
十八岁就当破鞋当寡妇的……”
“啪!
!
!”
他话刚骂到一半,一只大海碗直接从门里飞出来,砸到了他的头上。
鲜红滚烫的汤汁劈头盖脸地从他身上流了下来。
“你们欺人太甚!
!
!”
男人头都被砸出了个大包,懵了几秒,随即一抹自己脸上的汤汁,准备发作撒泼。
然而一抬头,就看到陈砚川倚着门框,手上把玩着一只钢勺,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
“陈局……”
男人一愣,冷汗随即冒了出来。
他不知道陈砚川在这儿,他就是简单想来把礼要回去。
大家都在议论说江耀不行了,他怕江家忙着办江耀后事忘记他之前送来的礼,这才过来的!
“你,前两天递交的调职升迁申请,没戏了。”
陈砚川淡淡开口道。
“陈局!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
“身为干部,带头违反局里纪律,在百姓家中闹事伤人,影响公共秩序。”
陈砚川冷漠地打断了他的话:“革职查办。”
跟畜生没什么好多说的。
倒是浪费了一碗好汤,他刚去厨房热好没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