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蓝色银幕缓缓垂落,清冷的月色掀起薄纱帘子,轻飘飘钻进室内,时隐时无,恍恍惚惚,落到床畔少年漂亮的眉眼处。
白言睡得很不安稳,嘴巴半开低低喘息,脸颊蔓延着大片红晕。
虾子似的蜷缩着身子,手臂将小兔玩偶紧紧搂住胸前,挨着脸颊无意识蹭。
后颈的腺体烫得惊人,小腹处也仿佛凝聚着火焰,在皮肤底下不断攀升,顺着血液流窜,烧得他意识不清醒。
柔软的天鹅绒床早被他蹬在床尾,凌乱堆成一团。
浓醇的茉莉信息素失控一般从后颈释放,习惯性寻找安抚它的Alpha信息素。
没有,没有,到处都没有……
少年含着眼泪,委屈呢喃。
一丝微弱的苦橙花味道顺着门缝飘入房间,仿佛一声遥远的呼唤。
白言被牵引着,迷迷瞪瞪从床上爬起来,梦游一般,跌跌撞撞推开房门,朝对面而去。
三楼没有亮灯,今晚是满月,温柔宁静的月光透过窗棂,照得走廊亮如白昼。
白言任由这股浅淡的信息素牵住他的手,越过好几间房门,终于抵挡他的目的地。
烧得迷糊的Omega睁开迷离的眼睛,慢慢打开衣帽间的门,手颤着,悬在半空顿了顿。
下一刻,皙白的手径直抓住悬挂整齐的衬衫,将一排高定内衬一股脑取下来抱在怀里。
直到实在抱不动,才摇摇晃晃返回卧室,和手里的衬衫齐齐摔进床上。
-------
手工定制皮鞋踩在实木地板上,发出踏踏的声响。
屋内的茉莉信息素浓郁到化不开的地步,裴庭聿推开卧室房门,漆黑的眸光朝内扫视。
床头灯散发出暧昧的暖黄灯光,原本堆放整齐的床被落到地毯。
床上却多了一团各色衬衫堆成的小山包。漂亮的Omega背对着他,深深埋进小山包里,只露出头顶雪白可爱的发旋。
细窄的腰软软下塌,睡裤不翼而飞,凌乱的衣摆堪堪遮住大腿。根,纤细笔直的小腿白得晃眼。
得不到信息素,漂亮的Omega两只手紧紧搂住衬衫,指关节微微发颤。
他的左手手腕被菩提子手链严丝合缝咬住,宛若一只金色镣铐。
半晌,男人喉咙里忽然溢出一丝低沉笑意,目光炽热贪婪又肆无忌惮,慢慢滑过过少年全身。
被紧紧锁在在内心深处的独占欲和掌控欲再也无法隐藏,也不必隐藏,叫嚣着吞噬了裴庭聿的所有理智。
男人一步步朝自投罗网的Omega靠近,眸色幽暗到了极点。
“先生……”少年听见动静,慌忙从床上起身,连棉拖也顾不得穿,细嫩的脚直接踩在地板上,跌跌撞撞朝裴庭聿的怀里扑去。
他扬起泪眼婆娑的小脸,委屈控诉:“先生,您怎么才回来啊……”
裴庭聿顺利接住娇贵纤细的Omega,声音宠溺:“地上凉,怎么连拖鞋也不穿。”
白言撇撇嘴:“不想穿,好热。”
男人轻轻叹了一口气,没再说什么,搂住少年的腰,将他往上一提,让少年的脚背直接落在他的皮鞋上。
温热的大手搂住了少年的后脖颈,指腹摩挲着柔软的腺体处,轻轻按了按。
裴庭聿低头啄吻少年额头的红痣,眸色晦暗不明,却明知故问:“乖宝,怎么了?”
“想要先生怎么做,嗯?”
一阵酥麻沿着腺体蔓延,白言的身体战栗不已,本能地察觉到一股危险气息。
他疑惑地仰头,去看男人的脸,Alpha浓长睫毛下的两颗眼珠幽暗深邃,眨了不眨直直看过来。
面部佩戴的止咬器冰冷狰狞,纵横交错的金属框架泛着冷冷光泽。
往日熟悉的橙花信息素似乎也带着一股锋利意味,密不透风笼在周围,宛若一个精致的囚笼,将茉莉牢牢锁住,不容倾泻一丝一毫倾泻!
白言恍恍惚惚察觉,他似乎被先生锁在卧室里,再也出不去了。
但是他是先生啊,所以……无论先生对他做什么,他都可以……
攥住男人衬衫的手松了又紧,少年迷迷糊糊仰头,柔软的发丝急不可耐地蹭着,眼里滚落的泪珠像是晶莹的钻石。
粉嫩湿润的嘴唇一开一合,他轻声呢喃撒娇,尾音像个小钩子:“先生,好难受。”
裴庭聿眼尾发红,低低一笑,见不得人的欲望在血液里沸腾,他却还能耐住性质,指腹摩挲着少年眼尾的湿红。
如果一个绅士的引导者,又如同一位最耐心的猎人。
嗓音嘶哑问:“那乖宝,想要我怎么做?”
可这次,恼怒的Omega彻底不买账。
白言掂起脚尖,身形猛然一晃。裴庭聿猝不及防,好在大手及时箍住少年的腰肢。
动作间,少年的嘴唇忽然碰到Alpha凸。起的喉结,他像是找到了泄愤的玩具,牙齿兴奋地往下咬。
男人嘶了声,他又立刻泄了力度,像个知道自己做错了事的孩子,柔软的舌尖探出来,细细覆盖刚才的齿印。
细腻湿润的触感滑过脖颈,裴庭聿的喉咙溢出一丝笑意,站着不动,任由乖宝捉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