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沉溺在一片温泉水中,白言自己不知不觉也跟着融化了。
两人的气息和体温完全交融,少年迷迷糊糊地想,裴先生说过,可以信任他,依赖他。
“乖宝,不要害怕……”
男人的唇不知不觉绕到少年的后颈,探出湿热的舌尖爱怜地舔舐Omega最脆弱的腺体。
柔软唇瓣轻柔喃喃,摩挲着那片可爱的凸起,炙热的吐息喷洒在腺体周围。
白言无意识咬住湿红的下唇,承受不住一般微微偏头,身体猛地战栗几下,白皙秀润的脖颈很快泛起大片薄红。
一点点湿润的柔软之后,两颗尖利的齿牙忽然抵住腺体,厚重浓郁的橙花信息素注入其中!
少年低吟一声,身子忽然蜷缩起来。
捏紧床被的手猛地收紧,室内的橙花信息素仿佛又高了一个浓度。
床头小花瓶里的玫瑰悄然落下一片花瓣,淡淡的芳香融入房间交融的气息里。
茉莉和橙花紧紧缠绕,密不可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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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裴庭聿淡定收回手,忽略下身的不适,起身用房间的纸巾随意擦了擦。
等他转身,床上没了Omega的身影,被子里却多了一个可疑的凸起。
ALpha手抵在唇边笑了下,软着声音轻哄:“乖宝,没关系,这很正常。”
“快出来,不要闷到了。”
窸窣的响声后,被子里露出一张泪眼朦胧的脸。
少年委屈地坐在床上,不高兴地扁着嘴,被子盖住头顶,手攥住被角,将全身捂得严严实实。
Omege抬起潮润的脸,鼓着腮帮子,向信任的男人发问:“这是不是好奇怪,好丢脸……”
迷糊的脑袋得到了尽情安抚,因为太过兴奋根本没法继续转动,只知道本能地不高兴。
往日寄人篱下的不安害怕尽数远去,少年像张纯净的白纸,什么情绪都明明白白写在脸上。
“怎么会,一点都不奇怪,乖宝……”裴庭聿半坐在床边,柔和的目光描摹着少年精致漂亮的眉眼。
Alpha健壮的手臂将被子汤圆揽入怀中,把少年眼尾的泪滴一一擦去,耐心安抚:“不丢脸……很正常。”
男人低磁的嗓音轻柔得像安眠曲,身上散发的橙花味道安心醉人。
少年感受到从来没有过的安心依赖,脑袋靠着男人鼓胀健硕的胸腹,渐渐止了啜泣。
他将半个身体都靠在裴庭聿身上,淡金色软发抵住男人肩膀,小兽一般撒娇似的蹭了蹭,尽情汲取周围的好闻味道。
眼皮越来越重,视线逐渐变得模糊。
窗外的雨不知什么时候停了,风清月朗,云收雨歇。雅园的夜晚静谧安宁,连虫鸣声也没有。
不消片刻,白言就在这股令人安心的橙花味道中陷入好梦。
得到标记的Omega,会本能依赖标记他的Alpha。
裴庭聿却忍得青筋暴起。等少年睡熟,男人才长舒出一口气。
顶着半边僵硬的肩膀,艰难地给少年脱下沾染水色的衣服。
漂亮的眼睫安静垂落,少年的瓷色肌肤暴露在空气中,点点梅花绽放在少年的脖颈,甚至两朵粉嫩中间……
淡青色的血管藏在皮肤之下,纤细的手臂无力地滑落在被子里。
裴庭聿的大掌虚虚放在少年腰腹之上,Omega细窄的腰肢简直盈盈不堪一握。
实在太瘦了……
他的乖宝最近一定没有好好吃饭。
乖宝就没有想过,假若他真的失去理智,会把如此甜美诱人的Omega欺负到何种田地吗?
就这么信任他,相信他不会伤害自己,所以才决定上楼。
裴庭聿一阵心酸,等褪下裤子,看到白言泛红发紫的脚踝时,却猛地愣住,心酸转变为细密的刺疼。
他的宝贝,他的言言,明明有夜盲症,还坚持要上楼来找他。
撞得这么疼,却半点没有吭声。
对任何一个信任的家人都能做到这种地步吗?
假如是其他人向乖宝提出求婚,带他回家,他也会这么做?
裴庭聿又是心疼又是嫉妒,甚至开始妒恨一个根本不存在的人。
这股妒恨毫无由来,却让向来感情淡薄的男人心又酸又涨。
Alpha眼尾湿润,提过医药箱,半跪在床边,小心地捧着少年细白的脚踝,棉签沾着药液给他上药。
睡梦中的Omega感受到脚踝的凉意,皱着眉头小声嘶了声,哪怕很痛,只是很轻微地抽动了一下小腿,便乖乖窝着不动了。
像是已经习惯,习惯受伤,习惯生病。
不知道吃了多少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