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不会反思便罢了,还在外人面前说自己的坏话。
无耻。
她发誓自己这辈子再也不要理他了。
虽然置气了这麽久,但沈疏同仍然基本维持着中午回府用午膳的习惯。
前两日他未归,今日他回来了,同顾蓁坐在了同一张桌旁,她想着他方才同沈思奕说的话便气得险些维持不住表情,看他坐下,凉凉道:“呦,今日怎麽有空回来,看来你在外头确实忙啊。”
沈疏同对她的阴阳怪气莫名其妙已经习以为常了,没说话。
顾蓁:心虚了吧,哼。
两个人都是比较骄矜的性子,根本不可能低头,日子久了,就开始从纯粹的冷淡变为复杂的斗嘴。
用膳时,沈疏同:“今日的菜,好似有些咸了。”
顾蓁:“你味觉出问题了,别赖人家厨役。”
沈疏同:“谁味觉出问题了还不一定。”
用完膳,沈渺过来找沈疏同看自己的字,沈疏同丢下几个字,“又退步了,不堪入目。”
顾蓁对沈渺道:“他看谁的字都不堪入目,就他自己的字跟天仙儿写的似的。没事,你别听他瞎说,我看你的字就挺好的。”
沈疏同:“有没有可能,那是因为你们的字确实都不堪入目?”
顾蓁继续对沈渺道:“他这个人刻薄得紧,只要写的比不上他那就是不堪入目,你以後还是少找他,小心越写越差。”
被冠了“刻薄”二字的沈疏同忍不住道:“那让沈渺找你倒比较好,毕竟你们二人水平相当,都是一样的差劲。”
顾蓁:“你看吧,我就说他刻薄吧。我虽然写字水平差,但至少为人不刻薄。”
沈渺:……
好混乱,好吓人。
嫂嫂和二哥到底是怎麽了。
害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的沈渺赶紧夹着法帖溜走了。
晚上上床入睡前。
现在沈疏同已经根本不替她再盖被褥了,翻身时不小心压到了她的被褥,不知怎麽的便把刚入睡的她给弄醒了,而她最烦在睡觉时被打扰,气鼓鼓地坐起来,“干什麽干什麽?床这麽大你还能碰到我吗?”
沈疏同也来了气,“不过不小心碰你一下你便醒了,这能赖谁?”
顾蓁:“我之前是不是说要分房睡?是谁不让分房睡的?分房睡了还会有这些问题吗?你自己说这赖谁?”
沈疏同气道:“好,明日我便搬出去住。”
顾蓁也没料到他居然会说要搬出去睡,刚想开口制止,他却已经重新躺下,背对着她。
顾蓁:好,看来你是早就想搬出去睡了,同床异梦罢了。
于是她也赌气睡下了。
翌日醒来,她当时的气已经过去了,便准备阻止他出去住,谁知一醒来人已经没了,一问,发现他已经搬去隔壁厢房住了。
于是他们二人在这个时候实现了一开始顾蓁想要分房睡的愿望。
顾蓁本以为自己一个人睡会开心很多,但事实并不是如此,单独睡了几日便觉得也没有那麽愉快了。
两个人又因为分房睡,能说话的机会便更少,现下斗嘴也不斗了,因为根本没有机会。甚至他们几日才能远远碰上一面,原因简单,沈疏同已经不回府用午膳了。
两人就这样一直僵持了下去,日子过得快,很快就这样不知不觉从六月到了七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