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荣实在没忍住,伸手抱了一下,感觉赵淩好小一只,却密密实实地填满自己整个怀抱,没抱一会儿就松开手。
跟在后头想跟他们聊聊的赵辰脚步顿住,拉着其他兄弟走人:“走,我们去外面逛逛。”
赵缙骂骂咧咧:“没眼看。我成亲了都没这么腻歪。”主要是他妻子脸皮薄,肯定做不出在外面搂搂抱抱这样的事情。
田学智一脸向往:“我也想去见见我未婚妻。”
表兄弟们眼看着都出双入对,剩下他一个孤家寡人。
赵婉蓉?
赵婉蓉牵着三条狗,她一个人可以出两对!
赵辰听到狗叫,放慢了脚步,等米氏她们走近了,才并肩一起走。
“走,我们去东市上瞧瞧有没有什么新鲜玩意儿。二妹妹不是说调了一款新的香,不知道有没有放在脂粉铺子。”
提起脂粉铺子,田学智下意识捂了捂荷包:“又有新的香吗?是不是还有新的色?我上次买了两套口脂和胭脂……”
那个月他过得可惨了。
更惨的是哥哥们写信过来,让他给三个嫂子也各买一套送回去。
他还庆幸自己没有姐妹,没想到该花的钱是一文也省不下来。
自从大哥回去之后,他自己开始管钱,才发现钱是那么不经用。
就这,他还是拿着家里的补贴和赵家给的两份零花钱,都不用管柴米油盐之类的生活开支。
他以前还嫌赵家的宅子小仆役少,完全没考虑过维持日常要花多少钱。
他以后真的能赚钱养活自己吗?
赵淩趴在窦荣肩头,见兄弟们刚进门就出去了:“咦?他们大冷天的,跑哪儿去?去二姐家吗?”
窦荣摸了摸他的手,感觉有点凉了,把人往大书房带:“他们不怕冷,别管他们。”
赵淩看着前进的方向就想再挣扎一下:“我一个习武之人,气血旺盛,我不怕冷,我要出去!”
窦荣做出土匪的样子,把假装挣扎的赵淩假装拦腰掳走:“别想了,去给我写诗!写不出五首,今天就别睡觉了。”
“写个一首,意思意思得了。”
“各退一步,三首。”窦荣打开大书房的门,不意外地看到常禾正在埋头苦读。
常禾见赵淩他们进来,赶紧起身给他们点蜡烛。
赵淩说道:“常二哥,你别省着那点蜡烛钱,小心把眼睛熬坏了。”
他一个京城阔少,完全不需要再节省那点蜡烛。
常禾难得听赵淩叫他一声二哥,知道他是认真的:“知道了,以后不会了。”
也对,以前他们院里的小仓库空得只有灰尘,甚至连地板砖都没铺,这才需要节省蜡烛这样的开支。
伴随着烛火点燃,大书房里很快就亮了起来。
赵淩看着琉璃窗上映照出来的烛火,神思有片刻恍惚,坐下来之后开始画发电机。
嗯……好像现在搞不出铜丝。
窦荣看他画自己看不懂的东西,等他停笔才疑惑:“不画了?”
“嗯。”
“画的什么?”窦荣怎么看都不理解,手上倒是很熟练地把图纸放在一块木板上夹住,感觉已经有了点厚度,拆下来开始拿针线装订。
赵淩重新铺好纸,一边琢磨着怎么扣出一首歪诗,一边想着以后不知道自己的手稿要是被考古挖出来,是不是会造成什么轰动嘎嘎嘎。
窦荣看他一个字没写,就在那儿嘎嘎乐,忍不住跟着笑:“想什么呢,这么开心?”
赵淩看着灯下美人,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打扮得比较斯文,还是下了战场之后气质变得柔和,总觉得这会儿的窦荣看着愈发像仙门大师兄,两眼放光得凑过去亲了亲脸颊:“嘻嘻~想着我哪天入土的时候,一定要把这些手稿好好保存。将来被人挖出来……”
窦荣听得皱眉:“哪有这么说自己的?我们以后的墓,为什么一定要被人挖出来?”
“还不如少陪葬点值钱的东西。”赵淩想了想,感觉自己现在吃的用的没什么不值钱的,“到时候把我们的手稿都一起带下去。”
“好。”生同衾死同穴,“我们可以画一些壁画。说起来西域商队带来的一些矿石,用来制作颜料很不错,颜色很鲜艳。”
“你那儿有吗?可以寄一点给我三姑姑和三姑父,让他们调配着看看。嘻嘻~”他要在墓室里画满八块腹肌的英俊小哥哥~
常禾恨不得把自己的小课桌搬远一点。
这两人刚定亲就已经开始想着变成死人骨头被人挖出来了,真可怕。
赵淩死扣了一首诗出来,眼看天色快黑了,就邀请窦荣留宿:“晚上我们一起睡。”
常禾刚想拿着自己写好的文章给赵淩看,猝不及防听到这么一句话,顿时倒抽一口冷气:“四郎,不妥。”
赵淩不明白:“有什么不妥?我们又不是第一次一起睡了?”
常禾急得跳脚:“那能一样嘛。你那时候和窦六郎是同窗,现在是未婚夫……夫。现在再睡在一起,不是坏了窦六郎的闺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