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六点,温砚到达s市。
温砚跟着邱毅来到一处很偏僻的地方,方圆百里都用带电的网围住,正中间有一栋灰冷森严的建筑。
“这曾经是关押重型罪犯的监狱,里面的安保系统和封闭设施,都是顶级的。尤其是蔺总待的那间,除非我们接到他的命令打开门,否则蔺总是出不来的。”邱毅边带着温砚往里面边走边道。
温砚抿紧唇,一言不发。
很快来到监测alpha的监狱里面。
专门监测alpha状态的医护人员起身,让位子给温砚。
温砚走上前,盯着监控。
是一间四面都是墙壁的房间,里面只有一张铁床。
墙壁有被暴力破坏过的痕迹,深深凹陷的坑槽足以证明破坏之人可怖的力量。
而那张铁床上,Alpha躺在上面,闭着眼睛,眉头紧皱,下颌冷峻又锋利,露出的一条手臂缠着白色的纱布,正隐隐渗出血迹。
温砚第一次见到alpha这样脆弱的模样,心脏像被人捏住了,微微颤抖。
“其实我们都严格检查过,房间不能出现利器。”邱毅难过道:“没想到蔺总利用床还是伤害了自己。”
“……他以前易感期也会这样吗?”
“以前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这是第一次。这一次蔺总的情绪很不稳定。”
“王医生说,可能是因为蔺总没有安全感的原因。”
“没有安全感?”温砚轻轻地问。
邱毅点点头。
“蔺总醒了?!”
监控里的alpha忽然睁开了眼睛,然后一动不动地盯着镜头。
透出镜头直直钉着温砚,要比正常时更深,更沉,作为低级的beta,本能的心悸颤抖起来。
他……知道自己来了吗?
温砚忽然心情复杂,在他看来alpha并不是一个收敛的人,他想要的东西,一定要得到,为什么明明易感期最需要自己的时候,反而不肯让来。
“麻醉为什么失效那么快?”邱毅皱眉问道:“不是说可以睡一个晚上吗?”
“如果是普通的alpha可能,但蔺总……这种剂量的麻醉对他根本没用,为了防止蔺总产生耐药性,我们也不敢多给他打了。”王医生的手下道。
“邱助理,能不能帮我把门打开,我想……”温砚盯着镜头里的alpha,“进去。”
而alpha好像猜到了温砚要做什么,邱毅的通讯器震动起来,邱毅赶紧极接听。
处在易感期失控阶段的Alpha,声音嘶哑又可怖,“让他回去。”
“邱毅,回去你自己领罚。”然后通讯器便被猛地切断了。
Alpha透过镜头,目光阴晦地盯着温砚。
“温先生……要不我送你回去吧。”邱毅低声道:“其实蔺总不让您来也是为您着想,上次在酒店里,您经历过一次蔺总的易感期,有多可怕,你应该明白,这次蔺总的易感期,只会比上次更加可怕,蔺总需求更多,怕是会伤害你……”
Alpha的易感期有多可怕。
温砚刻骨铭心,到现在想起那七天,温砚还有要被捅-穿的痛感,很多时候,温砚都是濒死的状态,恐惧感到濒死,让他处在一个极度割裂的状态。
能从alpha这样暴烈癫狂的欲望下存活下来,温砚都不知道自己当初是怎么挺过来的……
其实现在知道alpha处于易感期,温砚还是很害怕,脊背和手臂在其他人发现不了的情况微微颤抖着……
既然alpha说了让自己回去,那他作为一个听话的妻子,回去便是了,可是,脑子里还有另一个声音……
“我……”温砚笑了笑,“还是想进去。”
这个回答让邱毅一愣。
他让温砚过来,是自己对蔺川鹜的私心。
其实他和邱天,甚至蔺川鹜自己也清楚,温砚对蔺川鹜是没有感情的,易感期这种危险的时刻,既然蔺川鹜本人都发话了,温砚没有必要把自己陷入到危险的境地里。
邱毅盯了温砚一眼,忽然觉得,也许现在的温砚对蔺川鹜并不是一丝的感情也没有……
“那您进去之前,先让王医生和您说一下注意事项,顺便再拿一些麻醉剂,如果蔺总真的伤害您,您别手软,我们也会时时刻刻观察你们的情况。”
接着邱毅带着温砚去见了王医生。
“温先生,我先出去了。”
温砚点点头,然后看向这个四十多岁的医生。
“蔺夫人,您好,我叫王俐未,是京大附属医院易感期紊乱科的主任,也是把控蔺总易感期的主治医师。”
“您好,王医生。”到了医生这里,温砚才流露出一丝担忧,“我想知道我……丈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