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六点,船舱门正要关闭时,一只脚塌进舱门。
侍应生抬起头,看见对方的脸,顿时大惊。
“蔺,蔺总!”
蔺川鹜下颌紧绷,带着邱毅和邱天上了船。
蔺万孚正和相识的alpha寒暄,侍应生跑过来,凑在他耳边说了一番话。
听完,蔺万孚跟见了鬼,脸上血色当即褪了一干二净。
连声招呼便不打就匆匆去接蔺川鹜。
通往宴会厅的楼梯上,蔺川鹜穿着黑色的风衣,带着黑手套,头发全部梳到脑后。
眉眼阴翳,身上的寒气刺到人骨子里。
蔺万孚脑门上开始出汗,颤声道:“川骛啊,你来怎么不和提前说一声?”
蔺川鹜居高临下地盯着他,瞳孔黑沉,“带路去你的房间。”
“啊?啊!”蔺万孚腿开始发抖,“我的房间?!”
为了一举拿下温砚,他特地让温砚和他一间房间。
如果他现在带他去的话,就正好能看见温砚在他房间里。
想想,自己的妻子和自己说要去出差,结果转头出现在自己哥哥的房间里。
蔺万孚两眼一黑,差点吓晕过去。
“我,我忘记房间号了,我查一查侍应生给我发的信息。”
手机被夺走,邱毅按灭他的屏幕,“小蔺总,侍应生不就在您跟前吗?还用得着发短信吗?”
“该不是房间里藏了什么人吧?”邱天学着蔺川鹜的样子阴恻恻地恐吓他。
蔺万孚脸白得厉害,“当然……没有了……”
蔺万孚让侍应生带路去他房间,一路上,蔺万孚连自己的遗嘱、墓地都想好了。
眼看着房间门越来越近,他腿软得走不动道,要侍应生扶着自己。
蔺川鹜在门口站定,冷冰冰地瞥他一眼。
“开门。”
蔺万孚颤颤巍巍,忽然便想起了小时候被蔺川鹜按住他脑袋往水里按时的濒死感。
蔺川鹜就是个疯子,如果知道自己给他戴绿帽子,他一定会折磨死他的。
就在他疯狂地思考该怎么办时,侍应生已经把门打开了。
蔺万孚顿时面如死灰,吓得瘫坐在地上。
完了!全完了!
蔺川鹜紧绷着下颌进入房间,隐隐约约雪兰的气息传来,床上放着一个干净整洁的背包。
却没人。
蔺川鹜打开背包,里面是温砚穿过的衬衣。
空气中迅速升起一股暴戾的信息素,蔺川鹜眸色阴翳极了。
*
与此同时,宴会厅的角落里沙发里,坐着一位清俊的男人。
他穿一身简单的西装,头发乌黑柔顺,眼睫泛着细碎的涟漪,一边浅尝着香槟,一边四处观察。
“你好,可以给我你的联系方式吗?”有甜美的omega走到他跟前害羞地问。
温砚伸出自己的手,无名指上戴着一个银色的圆环,“抱歉,我已经结婚了。”
Omega失望地走了。
角落里又只剩下温砚一个人。
蔺万孚前脚刚走,温砚后脚便跟着出来,暂时没从蔺万孚嘴里得知严励丰的住在什么地方,温砚便先在船舱四处走动观察,之后便坐在宴会厅里看着人来人往。
就在他打算回去时,宴会厅的出入口传来一阵骚动。
冲进来几个穿黑西装戴墨镜的男士,在宴会厅里一个一个排查。
“这不是船上保镖吗?”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是在抓人吗?在抓什么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