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砚脑袋懵懵的,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来的。
他随便收拾几件衣服,订最快的机票。
出发的时候,蔺向毅带着蔺爷爷过来看他。
“小砚,你这是要去什么?”蔺爷爷问。
“是川鹜让你瞒着我是吗?”温砚压抑着自己的心情。
蔺爷爷略显心虚,“你也知道他那个脾气。要是我跟你说了,他非跟我翻脸不可。”
温砚:“爷爷,我要去看看川鹜。”
“川鹜现在还在山里,你还怀着孕,太危险了,你就在家等着他回来,你放心,爷爷向你保证,他伤得一点不算重。”
温砚摇摇头,“我必须要去看看他。”
不然他睡不安稳。
蔺爷爷看他那么坚决,即喜又无奈。
“那我们送你到机场。”
“不用了,爷爷,我让司机送我过去。”
“那你到地方给爷爷打个电话,也给川鹜打个电话,让他过来接你。”
“嗯。”
“你要是生气,伤心,可千万别自己憋着,都发泄在川鹜身上,该他受着。”
看温砚走了,蔺爷爷还是不放心,打电话给蔺川鹜,结果打了半天没人接。
而温砚被司机送到机场,自己一个人乘坐飞机,到了目的地他也没和蔺川鹜打电话。
之前蔺川鹜和他通电话的时候,告诉过温砚他工作的具体位置,温砚便看着地图,自己坐车。
温砚先从繁华的省会坐到市,从市里到山里这一段路,没有公车,温砚自己找了一个拉货的车,给对方付了几百块钱。
走到一半,对方的车坏了,一时半会儿修不好,对方把钱退给温砚一办,让温砚重新找别的车。
温砚站在半路,放眼望去,一片陌生,还都是荒地和山,连个现代化建筑都找不到。
温砚等了半天,也没见到有别的经过。
拉货的是一对夫妻,看他细皮嫩肉的,不像山里人,又看他很小心自己的肚子,估计是个从大城市里来的孕妇,心一软,打电话给家里人。
没多久拉货的儿子开了一辆皮卡车过来,把温砚送到了山脚下。
“你是不是要去山上的施工地,你给他们打个电话,让他们来接你,不然你会迷路的。”对方临走前好心叮嘱温砚。
温砚知道,如果蔺川鹜知道自己来了,他一定过来接他,不管伤得重不重。
温砚找了山附近的村民,给他钱,让他带自己过去。
好在这附近村子里的人都知道山上的施工地,没多久就带着温砚找到地方了。
温砚先是听到轰地一声,然后是倒塌的声音,接着便看到穿工作服的工人忙忙碌碌。
施工地还拉警戒线,不允许其他人进。
有个工人见温砚一直不走,过来驱赶他。
“你是底下的村民吗?”
温砚没说话。
工人看温砚衣服和鞋子虽然都脏兮兮的,但都挺贵的,而且皮肤白净,并不像常年生存在山里的人。
“你要找人吗?”
“我找川……”温砚改口道:“我找邱助理。”
“邱助理,是邱毅吗?”
“对。”
“那你等会儿。”
帐篷里,邱毅正扶着蔺川鹜坐起来。
蔺川鹜脑袋上包着白色的纱布,上半身赤裸着,肩膀到肋骨处也缠着纱布。
稍微一动,他皱了皱眉。
“伤口疼吗?要不要叫王医生?”邱毅担心。
蔺川骛摇头,“没事。”
“刚才您爷爷给您打电话了,我没敢帮您接。”
“嗯。”
“蔺总,要不你您回去养伤吧。”邱毅建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