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御珩轻轻抚上苏芙笙的手,缓缓道:“璇嫔借你之名做了很多恶事,之前情节不重,朕尚且不予计较。而朕罚你,是因为你识人不明。日后少交些乱七八糟的朋友。”
”哪里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朋友,她也是陛下的妃嫔啊。“苏芙笙说着。箫御珩依然带着那抹让人头皮麻的笑容。
一阵穿堂风卷起满地梨花。雪纺广袖被风鼓起,她整个人仿佛要乘风飞去,慌乱中抓住箫御珩袖子。
他分明看见,苏芙笙被风吹起的丝间,竟有半透明的蝶翼虚影。那蝴蝶振翅时,将晨雾裁剪成细小的六边形冰晶,每一粒都映着她含泪的眼眸。
"爱妃这副模样"箫御珩忽然轻笑,龙纹袖口拂过她腰间禁步,"倒像极了那年在梨树下偷吃朕贡品的小狐仙。"
“陛下能不能不要罚璇嫔。这事因妾身而起,您罚妾身吧。”苏芙笙用媚声试图再度求情。
“爱妃乖,那种地方,你一刻都待不了。”
"陛下~"她间梨木簪沾着露水,随着撒娇的动作轻晃,惊落几片花瓣。花瓣掠过她颈间玉石如意编织的项链璎珞,在晨光中折射出七彩光晕,恰好映在箫御珩龙纹朝服上。
“爱妃实在想去,朕允你陪她一起待着。”箫御珩语气中夹杂着戏谑。
这下苏芙笙倒不敢再多言。林弦月轻轻哼了一声,随即继续低头忙碌。
苏芙笙顿时来了火气,冲过去质问:“你哼什么?”
林弦月抬眸淡淡一笑,“本宫画图纸累了,叹口气不行吗?”
“不行。你走开。”苏芙笙不甘地应着。
林弦月只是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再次选择无视。
见林弦月这样的高冷模样,苏芙笙气得指着她鼻子结结巴巴:“你,你,你……”
苏芙笙攥着梨梦粉绫帕的指尖泛白,冰纨裙裾被晨雾打湿,却愈衬得她肌肤胜雪。她跺脚时,裙摆上绣着的百蝶图案仿佛被惊起,在薄如蝉翼的雾绡间振翅欲飞。
龚瓷细致的肤色在阳光下泛着温暖的光泽,如同倾泻进她眼中的朝露,映出她面上的霞光。
“阿福,陪笙妃到南殿走走。”箫御珩淡声道。
苏芙笙嫉恨地瞪着林弦月,一边泪眼涟涟地对箫御珩诉道:“妾身知道了,早知道陛下心里已然有了旁人,妾身就不该进这宫来。”说罢,哭泣着离去。
阿福怜惜地看了看离去的苏芙笙,又看看箫御珩。只见箫御珩淡淡道:“越来越没规矩了,随她去吧。”
而一旁默默旁观的祁晨在心中叹息,他刚刚,是不是真的看了一出好戏呢?
话说,都没人关注到他吗,祁晨身着月白锦袍,正倚在廊柱后啃着蜜饯,但也不至于白到跟这天融为一体吧。
忽觉头顶簌簌作响,抬头便见只灰扑扑的麻雀歪头打量他——分明将他当成了白玉柱。
"谁?"苏芙笙警觉转身,东珠步摇扫过他鼻尖。
祁晨瞬间收敛,给苏芙笙福了福礼,月光白衣角还沾着糖霜。他目视前方,喉结却诚实地滚动:"回娘娘,臣是"
”我管你是什么,不准笑。“苏芙笙气急败坏的走了。
林弦月忍俊不禁,狼毫笔在图纸上洇开墨团。
箫御珩挑眉:"祁晨,你这戏看的倒是惬意。"
祁晨微微一笑,恢复了几分调皮的神情,略显无辜地看向箫御珩,慢条斯理地说道:“比不得陛下,臣不过是个看客,但陛下可是在戏中当主角的。”
他轻轻拍了拍自己沾了糖霜的衣角,继续调侃道:“陛下每日在这深宫如观影,臣敢问这场戏是否已然精彩纷呈?”
箫御珩嘴角带上了笑意,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狡黠:“你倒是个精灵古怪的,看得分明不少。”
祁晨耸耸肩,故作深思地说道:“毕竟在这宫中,总要学会站在柱子后面看看热闹。谁知今日运气好,还能见到一场花月影戏呢。”
箫御珩轻笑着摇摇头,语气轻松而带着隐约的打趣:“看来,你还是太闲。”
林弦月目光一直追随苏芙笙哭着跑开的背影,忽然轻笑:"陛下,笙妃的眼泪可比黄河水珍贵。她犯的错,最后却让别人当替,承担后果。"她没敢说替死鬼。毕竟她也是在小心试探箫御珩底线。
“贤妃可知,黄河水患最忌活人‘血祭’。”箫御珩忽然开口,声音虽轻,却携着一股不可违逆的威严,仿佛从沉寂中激起的雷霆。他手中的笔顿时在“河魁星”方位点出个血珠般的圆点,红色墨迹在白纸上浸润开来,宛若一滴鲜血溅落般触目惊心。
当他转身面对贤妃时,那玄色蟒纹披风轻轻扫过她的雪色裙裾,衣料摩擦间所出的细微声响,犹如暗夜中不可忽视的警钟。他的眼神依然如玉,却仿佛在温润光华中藏着无尽的深邃与冷冽,令人无法直视。
“笙妃的眼泪,是朕要的‘河清海晏’。”箫御珩说道,语气依旧平静,然而那股不容置喙的威压却如实质般逼人。尽管房间中的空气没有明显变化,但似乎已被他的气势挤压得难以流动,沉重而肃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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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尽管他依旧温润如玉,但身为帝王的独有压迫感和凌厉霸气却无处不在,让人蓦然惊觉,他不仅是那个温文尔雅的箫御珩,更是可以翻云覆雨的九五之尊,主宰着无数命运与乾坤。即使只言片语,都足以让人心中涌起无可抵挡的敬畏。
面对箫御珩这样的话语和气势,林弦月心中一震,但她努力镇定。她深知面对帝王的时刻,是不能露怯的,故而她稳了稳心神,低行礼,态度恭敬又不失镇定。
“陛下圣明,”她缓缓抬起头,眼中有一丝智慧的光芒闪过,“臣妾明白水患并非一夕之功,唯愿尽心辅佐陛下,共求那日月长清,天地永宁。”
她的声音柔和,却带着隐隐坚定,与箫御珩的威压形成微妙的对峙。
箫御珩将沾着朱砂的狼毫笔按在《河防图》上,笔尖在"星宿改道"处晕开血珠般的圆点。他指尖叩击案头的青玉镇纸,龙纹在烛火下泛着冷光:"贤妃且将朕御笔朱批之处,重新推演三版方略。"
林弦月福身时,黄河石簪尾的流苏扫过他蟒纹袖口。箫御珩忽然攥住她腕骨,将镇纸压在"河魁星"方位:"明日与李大人论政时,贤妃当以黄河石坠为引,详解琉璃引光之术。"
他松开手时,翡翠镇纸已染了她腕间胭脂。林弦月望着镇纸上"镇河"二字,忽闻他轻笑:"莫要让朕的朱砂,白费在无关紧要处。"玄色披风扫过她雪色裙裾,"退下吧。"
“臣妾告退。”林弦月和灵鹊福身行礼后,缓缓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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