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白宇来到废弃工厂,费力推开锈迹斑斑的大门。
工厂里弥漫着刺鼻的气味,地上散落着大量废弃的试剂药瓶。
他小心翼翼往里走,突然听到隐隐约约的哭声。
循着声音,白宇来到地下室,摸索着下去。
借着手机微弱的光线,他看到角落蜷缩着一个人。
“谁在那儿?”白宇大声问道。
那人缓缓抬头,竟是村里的疯子王叔。王叔眼神惊恐,嘟囔着:
“1936。。。。。。1936。。。。。别过来,我马上就死啦!”
说完突然跳起来,朝着地下室深处跑去。
白宇大声呼喊,回应他的只有自己的回声。手机电量告急,他无奈转身离开。
走出工厂,天空不知何时被云层遮蔽,天色暗沉。
回到村子,白宇路过邻居家,屋内传出的笑声格外刺耳。
“怪胎。。。。。。嘿嘿嘿,你瞧,怪胎他回来了。”
他加快脚步回到家,母亲在厨房忙碌,父亲在院子抽烟,一脸愁容。
晚饭时,一家人围坐,气氛沉闷。
“为什么他们都叫我怪胎!”
白宇终于忍不住爆发。
“怪胎”这俩字猛地钻进母亲的耳根子里,瞬间母亲的手开始颤抖,嘴里含糊不清。。。。。。
饭后,白宇早早回到房间,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
窗外,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诡异的光影。
不知过了多久,白宇在半梦半醒间,仿佛听到一阵隐隐约约的哭声,那哭声若有若无,仿佛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又仿佛就在耳边。
他猛地从床上坐起,心跳急剧加速,额头上满是冷汗。
他竖起耳朵仔细听,可除了窗外的风声,什么也听不到。
白宇靠在床头,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恍惚间,儿时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他想起小时候,无数个深夜被尖锐的声音惊醒。
那是母亲,用手指甲狠命抓挠东屋的墙壁,一下又一下,那刺耳的声音在寂静夜里格外惊悚。
那时的母亲,整个人神志不清,像丢了魂儿似的,疯疯癫癫。
有时深更半夜,还会爬起来,跌跌撞撞跑到村口的老槐树下,对着槐树磕头,嘴里念念有词。
如今回想起来,那些场景依旧清晰得可怕。
白宇躺在床上,冷汗浸湿了后背。
窗外的风愈发猛烈,吹得窗户哐当作响,好似有无数双怨怼的手在拍打着。
他强撑着起身,想去关窗。就在这时,借着惨白的月光,他瞧见窗玻璃上缓缓浮现出一行血字,正是那封信的内容:
“回来吧,你父母的尸体在槐树下等你。”
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血字竟如活物般扭动起来,眨眼间变成了一张扭曲的人脸,凄厉地朝着他嘶吼。
与此同时,房间里的温度骤降,白宇的呼吸都凝成了白雾。
黑暗中,有双冰冷的手悄然搭上他的肩膀,一个熟悉又阴森的声音在他耳边幽幽响起:
“你逃不掉的……”
究竟是谁在背后操控这一切?
这场噩梦,又该如何醒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