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区别?姜知南不懂,但还是一边倒数一边按下了快门。
薄舒看着镜头,一如既往地展示他的魅力,甚至不需要多灿烂的笑容。
直到拍到第四张,属于姜知南的照片。
薄舒终于提出了拍照的要求,他拉过来一把椅子,坐下来之后对姜知南勾了勾手指:“过来,离我近点。”
姜知南这回是连挣扎都懒得挣扎了,反正无论如何他都会照着做。
他走了过去,却见薄舒侧过身子脱下了他身上那件卫衣,只剩下贴身的真丝睡衣,而姜知南从来都没见过这件衣服。
还有此时薄舒身上全新的清香,它们彻底洗去了医院的消毒水味道。
这已经和早上的时候完全不一样了,看来薄舒在他下楼等人的时候去换了衣服,也做了简单的洗漱。
他又变回那个注意形象的薄舒,无情地藏起了之前那个软软糯糯发着烧的小猫咪。
姜知南无意识地吞咽着,他把头低了下去,想要躲过薄舒那些意义不明的动作。
脱下外衣后,薄舒眯起眼看着在日光下姜知南侧耳的红色,轻笑了一声,惹得姜知南的头更低了。
“蹲下来,看我。”
姜知南顺从地单膝跪在了木椅的面前,他的视线无处可去,只能抬头看着薄舒脖颈的嫩白。
不知为何,明明只喝了可乐的他此刻内心却莫名燃起一股无法忽视的燥热和醉意。
薄舒抬起手轻轻搭在了姜知南的肩头,已经被他半挽起来的衣袖藏不住薄舒如玉般温润的肌肤。
姜知南感知到薄舒身上凉凉的味道,艰难开口说:“你穿的太少,别胡闹。”
本来就已经在生病,如今又脱外套,是真不知道关心自己。
薄舒却没搭理透着关切的劝言,他冷淡地收回了手臂,“看清楚,一臂距离。”
姜知南再度哽住,原来只是拍照的要点。
该死的擅自期待。
他只能重新举起相机,把镜头对准了薄舒。
“三、二……”
却见取景框的薄舒突然斜眼看向他,他举起手挽着脑后的头发,那挂在薄舒肩头的真丝面料受不住这样的动作,终于滑下肩头。
薄舒对此好似没有察觉,嘴里还叼着扎头发用的发圈。
他笑看着姜知南上下不断动着的喉结,还有那死死拿着相机、用力地开始泛白的手指。
鱼终于上钩了。
“一……”
咔嚓。
姜知南呆在原地,傻傻地听着拍立得吱呀吱呀吐出相纸。
还有他已经无法再忽视的心跳声和呼吸声。
下一刻,姜知南把拍立得放在了地上,站起身猛地把刚要坐直身子的薄舒按回了椅子里。
他咬着牙,看着眼前这个勾人的妖精怒道:“薄舒,我是个男人。”
薄舒根本不知道他此时有多美,一双满眼春意的眼睛里是戏谑凉薄的笑意,眼尾微微泛着病弱的红,没有衣物遮挡的肩头在空气中微微颤抖着。
太漂亮了。
这换成哪个男的受得了!?
“我知道,我还知道你是个喜欢男人的男人。”薄舒看着姜知南终于不掩饰凶狠欲望的双眼,轻声应道。
他欣赏着姜知南难耐的神情,抬手把自己散在前面的头发挽去耳后。
他在姜知南的手臂里笑着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昂起头以一种任君采撷的姿势,懒懒道:
“你这一次在看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