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担忧地说:“从来都没听说过薄舒学长的这些家事……”
周翰宁和薄舒从小一起长大,叹了口气说:“哪怕是同一个人,在每一个圈子或多或少都有界限,你顶多了解跳舞的他,不一定了解那个住在薄家的他。”
说着说着,周翰宁突然想起什么,一脸茫然地转头看向镜子里的其他人,喃喃道:
“说起来,我都不知道薄舒以前到底叫什么?”
是啊,薄舒以前叫什么?
姜知南嘴唇动了动,到底没说出话来。
他也问过,但薄舒从不讲。
是薄舒的伤心事,姜知南不愿意用追问来代替伤害,于是按下不再问。
众人倏地安静下来,纷纷意识到这是一个沉重的话题。
但还没等到他们缓过来,就听门外传来巨响。
姜知南震惊看向手机屏幕,只要一眼,他瞬间就夺门而出冲向玄关。
其他人见状不妙,也跟着出去。
还没走到客厅的时候,就见到玄关处一片狼藉,先前好好摆在玄关柜上许多摆件滚了满地,其中有玻璃的,这么一摔都碎成万万千。
再定睛一看,薄舒正被郑丽姿拽着头发拖向地面。
不得不说,长发在打架的时候实在是一个弱点。
但薄舒终归不是女孩子,他打架不需要拽郑丽姿的头发也可以把人制住。
薄舒一只手就可以把郑丽姿反制推出门外,他看着自己母亲气急败坏的模样,只觉得解气的很。
“看清楚,我不是小时候的我了。”
以前打不过,只能躲。
现在长大了,怎么还敢来惹他。
说完话,薄舒扭头看向刚才替自己挡了一个花瓶砸来的姜知南。
他刚才的确是没想躲,存的是自己受伤无所谓但必须要对方吃亏的狠心。
只是没想到他的狠心牵连了一心为他的姜知南。
薄舒内疚地问:“有没有事?”
“我能有什么事,”姜知南甩了甩被砸得还在发麻的手臂,摇头说,“就是可惜那个花瓶,挺好看的。”
薄舒倒不关心花瓶,他看过姜知南的手臂,就又狠狠转头盯着同样瞪着他的郑丽姿。
郑丽姿并非没有理智,她在薄家毕竟是二把手,多年商界沉浮养成的算计心机只能容忍她放纵刚才那一次。
很快,郑丽姿就又想出对策。
找不到郑之铎,难道就不能反制郑之铎?
她可太知道自己这个弟弟对薄舒的在意了。
“你就不怕鱼死网破,如果你和他是同性恋的事情被曝光出去,难道你还能继续跳舞?”
话说到这里,郑丽姿自信一笑。
但还没等她收割胜利的果实,就见刚才眼里只有薄舒的姜知南突然上前一步挡住了她的眼睛。
“你试试。”
姜知南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