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照片里他儿子有点碍眼了,回去得想想怎么挡住姜知南的脸,宁女士如是想着。
薄舒:……
好想给这位思路跳脱的女士跪了,宁女士的脑回路,恐怕就算在郑之铎身上再多装几个引擎都跟不上吧。
(郑之铎:无语,又成了这对情侣play的一环。)
在薄舒僵硬的时间里,姜知南又和宁女士展开了一场关于薄舒照片归属的辩论。
姜知南伸手:“偷拍是吧,给钱了吗?”
“人家薄舒都没找我要钱,你要什么钱,我给你拍照应该是你倒贴我钱好不好。”
宁女士哼哼一声,“要照片就给钱,五千一张。”
好一个要价,姜知南简直想报警了,他扯着嗓子就想升堂让姜爸爸来替他伸冤:“五千?爸,我妈抢钱啊!”
没曾想这位青天大老爷是个双标歪屁股,姜爸爸抱着手臂双目一斜:“在你眼里薄舒不值这个钱?”
瞬间,姜知南居然就被说服了。
他含泪转账,换来照片后就迫不及待拉着薄舒起身,“我带他上去休息了,他今天早上起好早去面试。”
“去吧去吧,我把你那一床脏被子都换了。”宁女士笑眯眯挥手。
大概每一位妈妈在来客人的时候都会忍不住嘴一句自家孩子不爱干净吧,当然,这种极为常见的现象对于薄舒而言确实十分陌生的。
薄舒啊了一声,幽幽回头看向姜知南。
脏被子?
姜知南一看就知道薄舒当真了,忙不迭解释说:“造谣诬陷,我床干净得很!”
薄舒对此表示怀疑,一直到被姜知南拉着走进房间都还仔细看了一圈,就是想确认是不是真的有什么不干净的藏在哪里。
等到薄舒环视一圈检查完之后,姜知南才颇为无语地走到薄舒的身旁熟练地替薄舒脱外套。
薄舒乖巧地抬手,任姜知南动作。
姜知南被薄舒可爱的样子逗笑了,忍不住就凑上去亲了一口,而后笑着问:“看好了没有,我脏不脏?”
“不脏,乖乖很爱干净。”薄舒摇头。
好可爱。姜知南又吧唧一口亲在薄舒的嘴上,“好了,累了一天了,抱着我睡一觉好不好。”
“那我要什么时候醒过来?”薄舒有点迷糊地说,他也被房子里的暖气烘得有些晕乎乎了,困意瞬间上头。
但他还在强打精神想要确定时间免得坏什么规矩,毕竟他以前没在别人家休息过,在薄家更是脚踢薄逾上骂祖宗,没讲究过这些。
姜知南实话实说:“虽然我也想让你想什么时候醒就什么时候醒,但我不会让你一直睡的,因为睡久了会不舒服。”
薄舒哦了一声,顺着姜知南的动作滚进被窝里,而后在姜知南也脱衣上床之后心满意足地抱住了姜知南说:“那你记得叫我。”
一边说着,刚刚还陷在尴尬里的薄舒已经开始打起哈欠。
“睡吧。”姜知南低头亲了亲薄舒的额头,抱住人一下一下拍着薄舒的背。
房间里安静得很,薄舒缓慢调整呼吸跟上姜知南轻拍的动作,渐渐沉沉睡去。
一觉睡过慵懒的下午,薄舒却不是被姜知南唤醒的,而是一阵烦人的手机铃声。
薄舒挣扎着睁开眼,探手摸到手机看也不看屏幕就接通电话放在耳边,忍着被吵醒的怒火沉声道:“喂?”
电话另一头的人似乎没想到电话这么顺利就通了,顿了好几秒才开口:“……薄舒。”
如梦魇般的声音乍一入耳,薄舒立时皱起眉,瞬间没了睡意。他抓着手机猛地坐起身,“薄逾,你怎么还没滚。”
马上过年了,真是晦气。薄舒连声骂着就要挂掉电话,却突然又听对面传来古怪的喘息声,紧接着有个男人的惊呼,好像在哭着说什么。
而后又是悉悉索索的声音里响起薄逾压着嗓子的话:“别挂,你难道就不想知道是谁?”
介于薄逾曾经做过的事,薄舒当下就联想到了什么,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
真不知道薄逾是个什么品种的变态,他更想不明白为什么薄逾非要抓着他不放。
“你有病吧,”在薄逾面前,薄舒毫不吝啬自己所有的恶意,“我为什么要知道他是谁,我巴不得你死谁身上,你就该带上你那些脏东西一起下地狱。”
这话一出,不知道为什么,对面突然爆发一声喊叫:“薄舒!”
薄舒握着手机的手猛地一震。
好熟悉的声音,怎么会这么熟悉。薄舒拧起眉,“你是谁?”